“正是。”

徐夫人眉皱：“便是那个两年前赴洛会醉酒，独个儿掉到池里淹死几天才胀浮上来的兄弟？”

徐夫人只：“犟驴一！”

钟媪：“男君和女君少年夫妻，这会儿又惹了闲气来。若真就这么分开了五六个月，恐怕有些不妥。非婢多嘴，不如老夫人开，叫男君带女君同去便是。料过些时日，二人也就好了。”

她想了一想，手掌摸了下猫儿的脑袋，笑：“年也过了，家中无事。这渔风大沙多，我有些想念无终城的好天气了。”

魏劭略一迟疑，便往外去，刚到门，听到院甬上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抬见两个侍女在前打着灯笼，照小乔

钟媪：“当年事时候，男君尚小，切肤之痛，难免放不下去。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幸而女君柔，心也是豁达。老夫人莫急，假以时日，男君必定能放下心结。”

“何病？”

徐夫人不再说话，神了许久，忽：“这两日，你瞧劭儿，是不是又惹我孙媳妇的气了？”

徐夫人：“哪位熟人？”

她迟疑了下，，“婢倒是无意间查到了个熟人，和她倒有那么一些关系。”

“姜媪来历，可查过？”

祖宅。居渔时候，居简，平常不与人往来。不过……”

如今贵族蓄或养男嬖，早已成风。

徐夫人缓缓地抚摸着怀里那只昏昏睡的猫咪，沉思片刻，又问：“姜媪如何会与那个乡侯夫人暗中往来，可有端倪？”

徐夫人摇了摇：“他年前还不辞路远地跑去南方把我孙媳妇给接回来，当成宝贝似的，这才几天功夫，那边又没什么火烧眉的大事，就说要走，还叫我留下她伺候。不是置气是什么？”

林媪：“老夫人唤女君陪用饭去了。”

徐夫人：“你何曾见过犟驴受鞭而心甘前行？我若开令他带孙媳妇过去，倒显得他有多委屈。我更不忍委屈我孙媳妇。”

“便是中山的那位苏氏。早几年，此妇人居于洛时候，曾有段时日，苏氏和她密切往来，常宴乐同游。后因这妇人与人牵了一桩风官司。许是为避嫌，苏氏方和她渐渐断了往来。这些都是数年前的旧事了。”

钟媪：“婢无用。姜媪与那妇人事发后相继死去，并无供。据乡侯妇家中仆妇所言，平日也从未见过姜媪妇人家中。如何就勾到了一，实在费解。”

“姜媪本是夫人母家女仆，少寡，带一，朱夫人曾有恩于她，她便一直侍奉于夫人畔，至今有三十年。”

魏劭晚间回来时候，不见小乔在房里，也不见娘。径去沐浴，来后还不见她。便问林媪。

钟媪迟疑了下，不语。

“何病不知。不过，婢找到了一个从前曾与姜媪一同服侍过夫人，十几年前却被夫人赶走的老媪，从老媪中，倒听说了事。据说当时姜媪儿暴病死去，似与夫人的兄弟有关。她的兄弟，曾养男嬖。”

……

“姜媪的儿，如今在何？”

“据说十数年前，才十几岁，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