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回来，心情难免低落。小乔陪在一旁开解，这时外面忽然有仆妇叩门：“老夫人，苏家长女左冯翊公夫人知老夫人到了中山，前来拜见。”

次日，徐夫人问过太医，得知元氏时日无多，便决定多留几天。当天有许多徐夫人的族人纷纷前来拜望，言语之间，多阿谀奉承。转至小乔，见她貌若天人，举止庄雅，无不油然倾倒。

只是之前一直存留在自己的记忆里，是个模糊的，没有生命的名字。如今忽然活生生的，就要现在自己面前罢了。

片刻之后，她听到门外一阵环佩叮咚由远及近，起先轻微，渐渐清晰，犹如音乐的韵律，可以想象，走路女的姿态，应该是如何的弱柳扶风，摇摆生姿。

歇了吧。”

只不过，她吐字富于韵律，所以听起来，非但不刺耳，与一般女的声音相比，反而带了别样韵味。

少妇到了门槛之前，微微提起裙裾，在仆妇引领下行走到徐夫人面前，恭恭敬敬下拜。行过礼后，：“侄孙女娥皇，前两日便听闻外姑祖母到了，多年未曾拜见，十分欣喜。原本想早早前来。只是想到外姑祖母必定忙碌，娥皇怕扰了外姑祖母正事，这才忍了下去。今日实在思慕心切，不顾天已暮，贸然前来，惟乞未扰到外姑祖母的清静。”

她一开，小乔便有些意外。声音略带嘶哑，仿佛受过什么损伤似的。

徐夫人了：“可惜了。”又：“左冯翊公去岁不幸去世，我也听闻过。你须得节哀，勿伤心过度以致于伤。”

徐夫人似乎也有意外，独目看向她：“多年不见。我记得从前你声音颇好，怎成了这样？”

门现了一个服素的年轻妇人。

苏娥皇向她纳拜：“娥皇多谢外姑祖母

魏家如今扶摇直上，她虽年轻，却是魏家未来的主母，看似又颇得徐夫人心，必定带在边，不由对她更是看，瞒着徐夫人在背地向她赠礼示好的无数。小乔自然不收，全原路退回，也不私下应人请求与人会面。如此过了三两天，这日傍晚，小乔随徐夫人探视元氏归来。

小乔眸光微动，但迅速就掩了过去。

钟媪应了下来。与小乔一扶起了徐夫人。

这个少妇，比魏劭看起来要大些，二十四五的年纪，青丝梳成堕之态，容貌甚是丽，尤其双目生的，视人犹如夺情。段极好，一素服也掩不住呼之的丰熟，又额外替她添了几分不同味。

小乔急忙起告退，徐夫人：“你留下吧，无妨。论辈分，我是她母亲的姑妈，她也叫我一声外姑祖母，算是沾亲带故。”

元氏今天呼已经困难，看太医的意思，也就是这一两天了。

当晚无话。

徐夫人仿佛一怔，自言自语般地：“她去年新寡，不是还在洛？怎也来了这里？”沉了下，便叫请内。

说罢再次叩首。

小乔垂下双眸，应了声是，如方才那样坐回到了徐夫人的手边。

苏娥皇垂目，面微微戚：“回禀外姑祖母，从前生过一场病，人好了，声却毁去。”

她知，前世大乔的生活轨迹里，一直是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的。

小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