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明早征，昨晚后来又传回来话，说他迟些回来会一一去拜别，所以不止北屋东屋，小乔这边的一整屋下人此刻也都还跟着没有歇下去。

早上魏劭虽然没有明说，但起前的那句话，应该表示他已经决定援手兖州。衙署回来后，小乔的心情终于也稍稍放松了些。徐夫人叫各人各自回房后，她就一直等在房里。

小乔跟着她两个人一直等到天黑，才得了个消息。魏劭军情忙碌，这会儿恐怕回不来，怕祖母和母亲空等，让她们先各自回去歇息，迟些他回来，再去一一拜别。

“去过了。”魏劭睛还依旧那样望着她，信应了一声。

她之所以这么殷勤，除了不自觉地被徐夫人和朱氏的那战前离别的气氛给染了，也是存了激。

徐夫人面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安静坐等。朱氏却在一旁面担忧之，睛也仿佛有红，还时不时地偷偷别过脸，拭一下角。

小乔脚底一空，人就径直被他给抱到床边放了下去。魏劭跟着单膝跪在床沿上，低凝视着她。

徐夫人和朱夫人得知魏劭又要举兵征了，前锋已上路了，虽然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别离，但还是各自心不舍。知魏劭发前必定会回来辞别，徐夫人午后起，便带着朱氏和小乔在前堂等着。

……

仿佛条件反一样，小乔睛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人就立刻从枕上弹坐了起来。

……

魏劭从一来，目光就落在小乔的脸上，睛一眨不眨，带了毫不遮掩的直勾勾的味。小乔被他看得略略不自在起来，见他又只看着不说话，便找话轻声：“夫君回来了？可去过祖母和婆母那里了？祖母婆母应都未眠在等你……”

方才他终于回来了，娘和另两个侍女便如平常那样跟了来伺候，睁睁却看着男君在几人

徐夫人看到了，有些不喜，却也没说什么。

西门外的旷野之上，兵势密密麻麻，旌旗遮天蔽日，一望不到尽。随后消息传开，说是君侯要发大军去往石邑与陈翔决一大战。民众对魏劭军队一向，闻言竞相赶去西门送米送粮，不一而足。太尉卫权向民众致谢，一律婉拒。

徐夫人这才命人各自散了回房。

她等到了很晚，过了凌晨，将近丑时，实在熬不住了，和衣卧在床边眯了一下的。意识朦胧的时候，耳朵里飘来门外娘和什么人说话的一阵声音，接着是她耳熟的脚步声……

小乔咬了咬：“你腹中可饥饿？我这里还有……”

魏劭回来了。

“我不饿。”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压了下来亲她的嘴。

渔城中备战气氛厚，魏府的墙之内，气氛也与往常有所不同。

小乔连鞋都未曾来得及穿好，趿着几乎是小跑着便迎了上去，才跑了几步，看到魏劭影已经从那扇屏风后转了来，二人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便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中间还隔着段数臂长的距离。

魏劭盯着她雪白贝齿咬着红的俏样，忽然几个大步到了她前。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一把抱了起来。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