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简直就是一团混，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听到这句话，青年睁开了睛，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一样严肃，然后，被底下的动了动，他眉皱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说不上来。”

他狠狠吻住凑上来的青年，再也不掩饰他对他疯狂到灭的渴望。

至于善后的分，咳！不提也罢，反正不是自己动手，他就

不，为一个16岁就开荤的gay，他当然知那堆东西是什么。问题是，它们……

男人赤｀着上半坐在那里，正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九半。”

遮光窗帘掩得严严实实，把夏日上午灿烂的光牢牢地拦在房间外，只有透过最上面几条小细，勉可以看外面日上三杆的痕迹。

一想像那些可能的画面，他立刻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鼻——还好，他没鼻血。

顾靖扬耐住心底如熔岩一般翻的烈情绪，的手掌穿过对方柔的发丝：“陈非，你真的确定吗？”

前面的分尴尬得他简直不愿意再回想，本来以为自己默默在浴室里把最尴尬的分准备好就可以了，谁知，读万卷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资料也查了视频也看了，了一大堆准备工作，临到还是包。清洁是到位了，扩张却远远不够，到最后还是顾靖扬帮他完成的——这对彼此来说，简直都是一场酷刑。

“你觉怎么样？”男人温柔得有些小心翼翼。

陈非……他……他刚才到底在里面了些什么……

“几了？”略显沙哑的慵懒声音，问的是旁的男人。

那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非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转过来，对上了那人黑得不见底的神，那神表面看似冰封一样平静，但是瞳孔却似有烈火在燃烧。

陈非却偏躲了一下：“我没事。”他说着飞快地从顾靖扬边闪过。

的确是说不上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凝望着趴在另一边的人——他半闭着睛，似醒非醒的模样，发有一小撮糟糟地翘着，看起来有一脆弱而无辜的｀。

陈非从来不会这样明确地躲他，顾靖扬的手还抬在半空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他不经意扫了一下浴室里面，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彻底愣在了那里——

陈非抬起，第一次主动亲吻了这个令他放弃所有原则的男人。

愣了半天，他僵的脖终于能自如转动，慢慢转往床上看去，陈非已经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连脑袋都看不见了。

一只光白‘皙的手从棉被里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床柜上摸索着，“啪”一声，床灯开关的声音在宁谧的室内显得分外清脆。

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反悔了。顾靖扬心里想着。

他步伐机械地走过去，跪在床边，轻轻拉开被，一颗黑的脑袋。

不过，男人嘛，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反正他也到了，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