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会儿饿了再吃吧。”陈非把碗放到桌上。

音乐会在般的掌声中结束了，不听懂了多少，观众们表现了足够礼貌的情。乐队在观众一波｀波的掌声中谢幕了三次，掌声才慢慢随着人群的往外移动消歇下去。

陈妈妈就这样走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只有那半碗没有吃完的粥，还放在床，已经彻底凉透。

“不用了妈，最近公司又不忙。”

“我今天神好多了。”陈妈妈温柔地看着他：“最近很累吧？又要上班又要来医院。晚上还是让琪琪陪我吧，你这样怎么吃得消？”

“妈，再吃一吧？”

“你给妈妈刷牙了吗？”他抬问小妹。陈妈妈刚动完手术，不能下床。所以这几天他们都把牙杯和牙刷捧到床前给她刷牙。

陈琪吃完了，她走过来看了看陈非手里的碗，里面还有大半碗，也劝了一句：“妈妈再吃一吧？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

陈妈妈还是摇：“我真的吃不下了。”

“不了，我不饿。”

早上十，陈过来换陈琪的班，陈非和陈琪刚从病房下去，还没走到住院门，就被大的电话上去。

“输前刷了。”陈琪自己捧了另一碗粥坐到沙发上吃起来。

“妈，我没事。”陈非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到床边的椅上：“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陈琪盛了一碗递到陈非手里。

“我自己来吧。”陈妈妈伸左手要接，陈非没让。

“非仔你快来，妈妈……”陈的声音惊慌失措。没等她说完，陈非立刻冲上楼梯。

早上七多，陈非吃完早餐，带着保姆兰姨熬的粥赶往医院，在医院兜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离住院很远的停车位。他把车停去，下车的时候随手把风衣的帽兜到上，把保温瓶包在怀里，向住院的大门跑去。雨丝落脖里，一阵冷风过，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夜的任务就给陈非和小妹陈琪。

兄妹两个对视一，只有这时候，陈琪才会正看陈非。

他喂了几，陈妈妈就摇说不吃了。

第十一章

“还是我来吧。”

一向安静的五楼走廊上突然噪杂了起来，医生护士，陈非冲去的时候，陈妈妈鼻孔着呼，已经完全没有生命征。他站在那里，浑发冷，不知过了多久，陈琪“哇”的一声，靠在他怀里大哭，他搂着妹妹，脑一片空白。

陈非把怀里的保温瓶递过去。

陈妈妈住在五楼的VIP病房，陈非敲了敲门，才推门去。

顾靖扬有担心地看向陈非，陈非似乎应到他的视线，回望过去，表情平静，

陈琪走过去：“早餐呢？”就算看到他一狼狈，琪琪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只伸手问他要早餐。

“非仔，赶去洗手间一，不然要冒的。”陈妈妈半躺在床上，右手正在输，看到他一，她的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