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冷而，让她陡然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当晚只是受惊过度，休养了这么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提到陛下，妙抿，“小，您心里有数吗？关于废后的事情，陛下这些日的态度实在奇怪，婢有些担心……”

宋楚怡早知他会问到这个，心中已经编了好几个合适的理由，然而在他近乎鸷的神下，竟没有一个敢说。直觉告诉她，他其实什么都猜到了，什么都想明白了，如今问她不过是求个确认。

这一漂亮的雪白，叫这个名字正合适嘛！

叶薇抱着猫从贵妃榻上下来，语气轻松，“去叫养猫的女来，天大的事情也别耽误了雪团吃饭。等它吃饱了，咱们再说别的。”瞧见妙的神情，展颜一笑，“瞧你这样，总不能宋楚怡还在重月阁将养，我就连猫都养不好了吧？这要传去，我可太丢脸了，没的叫人笑掉了大牙。”

“是……”

“喵，喵喵……再叫一声好不好？”叶薇恍若未闻，笑眯眯地低，去蹭雪团的小脑袋，“你再叫一声，我就让人拿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呀？”

侍御医离开之后，皇帝在垫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朝内寝走去。宋楚怡已经醒了，正靠在石青引枕上由娥喂着喝药，见他来立刻动了动，“陛下……”

“应该是吧，婢看它早上都没吃什么，这会儿肯定饿了。不过小也别太惯着它了，养猫的女都说了，就没见过这么挑的猫，伺候起来真是磨心。”

”是她给这小猫取的名字，原本妙是建议叫鸳鸯的，因为它那对难得的睛。同时还可以用这个名字向陛下递送下情思，回应他特意送猫的慷慨。不过叶薇嫌太麻，皇帝笑笑的不说话，大概心里也不置可否，所以最终决定叫雪团了。

宋楚怡用绢捂着嘴，像是想净嘴，又像是单纯给自己找事情。他手里着象牙手钏，坐在胡床上也不说话，宋楚怡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中有讶异一闪而过，继而便是的自嘲，以及拼命隐藏也遮不住的嫉恨。

皇帝讽刺一笑，起走到她旁边坐下，着她下便问：“那么你回答朕，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发了那么一通疯，又是为了什么？”

“你脑没事儿了？”

“行了，安生喝你的药，别跪来跪去的。”他有些不耐烦，宋楚怡见状也不敢多说，乖顺地低着。娥原本就快把药喂完了，见他来更是加快动作，很快便好一切，端着药碗去了。

“所以，你现在知自己在哪里，也认得面前的人是谁了？”

叶薇把雪团放在肚上，用手指勾着它的下，雪团喵喵地叫着，眯着睛的样甚是媚，“这可是陛下送的猫，怎么能让它受半苦？就得惯着，不然回饿瘦了，怎么跟陛下代？”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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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自从被废，便一直心情抑郁，时间一长连神都有些恍惚。除夕当晚人都不在，臣妾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却梦到了长来向我索命……清醒之后，便有些不住自己，竟打翻了烛台，引得东大火……臣妾并不是有意在那样的日给您招惹晦气，但大错已经铸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