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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这变故搞懵了，呆呆地看看宋楚怡，再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颐妃叶氏站在人群中央，神情平静，仿佛适才被废后视若恶鬼的人并不是她。

除了那个解释，他想不别的原因。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微妙了。废后重新从冷来，还这么引人注目，陛下目前也没有新的皇后人选，该不会存着着那方面的打算吧？

宋楚怡在发了一通后力尽厥，皇帝召了太医为她治疗。东是没法住人了，他吩咐人将她抬去了重月阁，再拨了人照料着，还亲自过问她的病情，十分上心的样。

皇帝有些僵，一个不慎就被宋楚怡打到了肩膀。他后退一步，慢慢抬看向叶薇。

好好的一个除夕，最后却过得七八糟。先是走，然后废后当众发疯，还冲着颐妃娘娘喊长，说自己害死了，变故多得都不知该先讨论什么好。

宋楚怡尖叫得嗓都快哑了，三个人才终于将她住。她挣脱不开，竟朝着叶薇的方向嚎啕大哭，“长，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害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长！”

叶薇微微一笑，“陛下若果真要立新后，也会选贤妃娘娘，而不是宋氏那个废后。毕竟左相大人和右相

而在前方，皇帝独自立在夜中，冠前十二旒垂下，他面沉，眸中夹杂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沁婕妤这才长舒气，然后好奇：“娘娘为何这么肯定？”

贤妃端起茶盏饮了一，淡淡：“也不是全无理。废后复位的例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过。你们难忘了大晋朝的章献顾皇后？她可是废后复位的典范啊。”

沁婕妤一噎，求助似地看向叶薇，“颐妃娘娘，您也这么想？”

这郑重其事的对待让内外都很诧异，然而很快，大家也就想明白了。当初陛下虽然废了皇后，更多的还是迫于太上皇的压力，从个人情来看，他多半还是喜她的。如今结发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心疼之余多些关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薇无奈地摇摇，“娘娘，您何必吓霜清？虽然不知陛下打着什么主意，但他应该是不会复立宋楚怡的，这你可以放心。”

她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歇斯底里地尖叫也回在夜空中。

可她明明畏惧的是楚惜，又为何会在看到叶薇的瞬间突然爆发呢？

“一派胡言！外面那些人怕是疯了吧，宋氏已经被废，就没戏唱了！他们可真敢想，复位？陛下若是想复立她为后，当初又何必废了她！”沁婕妤怒不可遏，“贤妃娘娘，颐妃娘娘，你们说说看，这话是不是传得很没理？自古废后，哪有复位的！”

叶薇如遭雷击，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脑里一团空白，她茫然四顾，却见沈蕴初诧异地抬起，宋演神情震惊，贤妃睦妃满脸不解，各复杂的神都落到了她的上。

“啊——是她！她来找我了！我就知她不会放过我，我就知！不——你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宋楚怡那些语无次的疯话，旁人听不懂，他却再明白不过。这样特殊的日里，她多半是心中有鬼，神又恍惚，所以看到了楚惜的冤魂来找她索命。这么一想，为何会打翻烛台、引发大火也就不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