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神情,没有半分异常,叶薇提起的心终于放下。看来刚才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还是过去的他,不曾改变。
想想也是,那离奇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主动告知,他很难想到那儿去吧?
她转离去,脚步因担忧散去所以分外轻松。而在她
后,皇帝脸上的笑容仿佛被一只手抹去,神情冷肃地坐在榻边,视线
锁在她背上,黑眸中的神情变化莫测,不可捉摸。
这是在解释他刚才不正常的原因么?
当初皇帝给叶薇的册封圣旨中确实说了让她迁居景怡漪兰殿,然而年关下
中事多,不是移
的好时候,所以便推到了年后,待正式行过册封大典,再行
置。
叶薇顿了会儿才站起来,睛依然落在他
上。他若有所悟,抬
与她对上,片刻后无奈地笑了笑,“你打算让朕穿成这样去参加
宴?”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叶薇终究还是不安,皇帝的神情太过古怪,让她心不断加速,诡异的
觉弥漫周
。
她说她是附到叶薇上的一缕孤魂,可她从来没有告诉他,她究竟是谁的孤魂。
也许,他长久以来寻找的东西,其实一开始就在他边。也许,她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像是闪电劈开了无边黑暗,他的神智一回这么清明。有个念
从天而降般
现在他脑海,极其荒谬,可是却又那样顺理成章。从以前到现在,无数一闪而过的疑
通通在他面前摊开,他忽然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又在不安些什么。他一直知
她有秘密,不仅仅是死而复生、来路不正那么简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一直在瞒着他。
叶薇惊疑不定,他已然从容起。低
看看被睡得凌
的衣袍,他摇了摇
,“去跟琉璃说一声,叫她带人
来服侍朕更衣。”
当晚除夕夜宴,兴庆殿内照例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如今没有皇后,皇帝独坐上位,贤妃和叶薇一左一右,俨然是统领六的架势。
璟昭媛住在息瑶,和景怡
距离不远,叶薇搬过去之后也就和她成了邻居。这说法没什么问题,
璟昭媛坐在叶薇旁边,中途笑着朝她敬酒,“颐妃娘娘,年后您就要搬到景怡去了,到时候咱们也挨得近,臣妾可是要时常来叨扰娘娘,希望您不要嫌弃呀。”
她抬手,想去碰碰他的脸,却被他猛地握住腕。他用的力气很大,叶薇第一个直觉是他不是想牵她的手,只是不想让她碰到他。
心下惴惴,她咬了咬,正想再开
,他却忽然松开了她。轻咳一声,他神情平淡,“
了个梦,被魇住了。”
初见时那个不卑不亢、跪在路中的少女,那红衣是那样的熟悉;三月后月光皎洁的林间,她乌发绿裙、悠然
笛,轻易地勾起他珍藏于心的记忆;还有刚才,她的腕上
着她的手钏,而他从睡梦中醒来,险将今人当故人。
不会吧?
,嫣红的,柔
的线条,明明是全然不同的两张脸,这一刻却同时
现在他
中。
又是尴尬又是不解,还有不断涌上的慌张。她刚才只是觉得这手钏毕竟是宋楚惜的遗,自己贸然
上,他多半不喜。可如今看他这个样
,倒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非常的不寻常啊……
.
瞳孔剧烈收缩,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