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也！”

她们对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旁边的人也听到了。天一长看了看三清殿内，再次提声音，“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来了此地，不如去三清祖师前上一香吧。二位乃人中龙凤、世间至尊，又是太上的儿、儿媳，由你们来为太上的大业祝祷，再合适不过。”

叶薇看着长玉立于君王侧的谢怀，觉得脑袋里跟放了串鞭炮似的，得没法儿。他到底想什么？给了上皇这样大的希望，到时候拿不所谓的仙丹，要如何差？她都不想说什么欺君是灭九族的大罪，反正这位长也欺了快六年，天下数一数二的了得。她只是忧虑，鬼把戏没被拆穿时一切好说，若一朝遮掩不住，可就得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邹远准备好香，皇帝当先了三清殿，其余人则在门外站好。三清祖师金塑像居殿内，威严无限地俯视众生。前方不远则摆放了一张条形香案，上面放着的全是沈容华亲手抄写的经文。

“原来如此。沈容华也是个有福气的，此番事了，陛下定会对你有所封赏。”

皇帝手执香，恭恭敬敬地在香案前跪下，虔诚三拜。

因为常年服丹药，他的面有些青白，走路的步也不是很稳。众人早已在他现那刻便齐齐下拜，圣安，而他旁若无人地经过他们面前，全程不置一词，唯有木屐踩上光的砖地，发清脆的声音。

他终于停下，看着恭敬行礼的皇帝许久，大笑声。

这要求合情合理，皇帝淡然，“朕原也有这个想法。”

“如此大喜，秦大人难不兴？本官可是喜得，太上若往登仙界，自然能永世护佑我大燕国运！”

“哦，本听说过。是说用你抄写的经文供奉君，祈求君庇佑仙丹顺利炼成吧？”

沈蕴初敛衽一福，“回禀夫人，臣妾是受了天一长传召，送了亲手抄写的经文过来。”

“正是。臣妾虽然份不，却也勉算是太上的儿媳。天一长说，以亲人的孝心供奉，会更显诚意。”

叶薇听着耳边的喧嚣嘈杂，再看向喜形于的太上皇，简直不知该什么表情才好。偏偏此时襄愉夫人竟留意到沈蕴初，轻言细语：“原来沈容华也在这里，你也是被太上传来旁观丹炉开启的么？”

他完了便到皇后。

“薛大人可是喜傻了？听您这吻，都快作上诗了。”

一直闭的三清殿大门忽然打开，有中年男着宽大的袍，踩着木屐缓步而，正是已经逊位的太上皇贺兰延庆。

“夫人言重，臣妾不过尽到了自己的本分。”

“皇帝来了啊，左相也过来了，很好，大家都来齐了！朕很欣！”他的兴奋溢于言表，睛里都放光来，“天一长说再过一个时辰仙丹便能炼成，到时候朕便能增寿百年、位列地仙。这是天大的喜事，朕实在忍不住，定要请诸卿与朕一起见证！”

群臣这才明白他的意图，连忙贺喜，“原来如此！太上传召我等前来旁观仙丹炉，不仅能亲见您得成仙，还能沾沾君的祥瑞之气，实在是我等的福气！幸甚至哉！幸甚至哉！”

怀成竹在的模样转了念，也许是自己从前想岔了。这不是招摇撞骗的妖，还真是位本领通天的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