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筹莫展的姑娘，怀疑：“您不是楚惜的故友吗？贫什么，您应该清楚。”

“本上次的谋划长全看在里，相信您心中也有自己的揣测。如今我不妨跟长个底，陛下已经知宋氏犯下的大罪，必会设法惩治于她。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在适当的时候推他一把即可。”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知是皇后害死了楚惜？”

谢怀蹙眉，“娘娘何意？”

叶薇被刺得起了火气，冷冷：“闺阁书信又不是封封都绕着男打转，仔细想来，谈起脂粉钗环倒比议论长的次数还多些。况且我等只是赞叹长的相，对您为人如何、情如何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说到为楚惜报仇，本正想找个机会告知长，咱们暂时都不用些什么了。耐心等待，自会有人手。”

“娘娘不愿讲，还是不知如何讲？亦或是您箭在弦上才生悔意，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对中手，故拿此荒谬之语来哄骗贫？”

微风中，他衣袍飘飘、气度超然，衬得后的绵绵碧、葳蕤青山都失了颜。可凝着严霜般的面庞却让人望而生畏，叶薇惊惧无奈之下，只能庆幸他们都是背对着舟尾，没人可以从他们的神情窥端倪。

近乎自暴自弃地气，她咬牙切齿，“好，既然您一定要知，我这就告诉您。陛下会为楚惜报仇，因为楚惜才是他当年想娶的人，是他这么多年都不曾忘记的救命恩人。所以您不用什么，我也不用什么，一切给陛下发挥便可。”

她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敢打着宋楚惜的幌接近他们吗？

“贫愚昧，还有一事不明。皇后害死了长固然是不孝不敬，但这于陛下来说也不是非动她不可的理由。门阀世家，谁手里没沾着骨亲人的鲜血？算不得新鲜。”

叶薇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般咄咄人，神锐利得跟刀似的，丝丝发寒，“长说得哪里话……”

抛到脑后。还是她太多疑了，谢怀虽然打着世外仙人的幌，说到底不过一介凡人，这生死回的事情多给他十个脑袋也猜不来。

叶薇这才发现自己愤怒之下居然说漏了嘴，更可气的是谢怀连个遮掩补救的机会都不给她，生生把她的话曲解得暧昧不堪！

“长果真如此执拗？”

“贫为人偏激，您若不分辨一二，就只能听到这样的话。”

他用了“也”字，叶薇这才想起来前的男人不久前才跟她坦言，宋楚惜当他是好友，他却暗中倾慕她多年。

无量天尊，这样的话……他和皇帝岂不成了情敌？而自己就是

他闻言一愣，继而中笑意，仿佛皎月浸冰，端的是光华转，“哦，原来你们只是喜我的长相，并不喜我这个人啊。”

船只离太池越来越近，隐约可以听到鸟儿的啁啾。谢怀的拂尘搭在臂上，与青的袍形成鲜明对比，“你是说，陛下也慕着楚惜？”

叶薇哑然。谢怀的质疑合情合理，如果没有宋楚惜和皇帝的前缘，宋楚怡害死长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罪，皇帝也不会为了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开罪左相。可如果要让谢怀理解，就必得把这桩往事告知于他，如此必然会牵扯更多的麻烦。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