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王，他从不认为自己只属于某一个女人，所以换成任何人他都不会产生这样的觉。但楚惜不同。那是他兜兜转转、错过了无数次才终于寻回的救命恩人，他本能地觉得没有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可他对叶薇的心意，违背了这个念。

这认知让他愧疚。

小叶紫檀的木屐就摆在旁边，已经被雨打。叶薇缩了缩脚趾，“不用了吧，穿着木屐行动还更麻烦，我担心我掉到湖里……”

皇帝凝视着这样的她，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阵为何避着不去见她。

他忍了会儿，还是没绷住笑了起来，“好，好……你先。完了朕就说。”

“君无戏言。”叶薇竖起了小拇指，“拉钩。”

叶薇珠转了圈，从袖中翠绿的竹笛，“您说几句好听的，臣妾就给您曲，公平易，好不好？”

他别开视线，“是你不听的话。别问了。”

声音忽然卡住，只因他居然蹲下了，握住了她右边脚踝。顺手取过一只木屐，放在她脚边，然后抬起看她，“自己穿，还是朕帮你？”

她一脸愧不敢受的谦虚，“哪里哪里，还是陛下教导得好。”

“您在想什么？”她笑着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是被楚惜占据了心神，所以无暇去见她；也不是怕她察觉了自己对楚惜的心意，而伤心难过。他只是，在潜意识中已经知晓，哪怕有了楚惜、哪怕牵挂多年的梦中神女真的存在，前的女人依然在他心上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额忽然到一冰凉，他讶然抬，发现居然下起了雨。

开玩笑，连菜都不愿意给她布的男人，要他给她穿鞋？叶薇觉得如果皇帝真的了，自己恐怕连觉都睡不好了。

他对她的心动，没有因为任何人的现而改变。

他懒得理睬她胡言语，目光落上她赤|的双足，“把木屐穿上，然后船舱里去。”

“好啊，那臣妾就不问。”她拉住他的手，“您说几句臣妾喜听的话，好不好？就当哄我开心了。”

这觉促使着她，在初次见面时没有任由她被里的谋害死，而是选择手相救。

她不喜被当成替，所以哪怕他刚才真的这样想了，也最好别让她知。

她穿好了鞋，然后被他赶到船舱里。叶薇翻了一圈，居然在里面找到个箬笠，连忙给他上，然后迟迟发笑，

湖光山中，她如的笑靥浸在溶溶冷光里，云破月来般惊心动魄。

叶薇立刻把脚伸了去，无比识时务：“臣妾自己来，不劳烦陛下！”

“你了什么要朕哄你开心？”他没好气，“说个一二来，朕再考虑哄不哄。”

这么孩气的举动，她居然能一脸坦然地在他面前，还示意他也跟着。皇帝诧异之下，居然鬼使神差地伸了手，用尾指勾住了她的。

手指缠，她笑着看他，睛明亮得堪比天边最夺目的北极星，“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也许，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他在别欠下的债，要在她上偿还。

“糟糕，夏雨来得最是猛烈，咱们得快些躲起来……”叶薇，“陛下，您会凫么？一会儿若是船不小心翻了，臣妾是不是还得想法救你啊？”

他轻哼，“妃倒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