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外人，臣妾有什么话就直说了。”董承徽看看襄愉夫人，“您觉得，皇后娘娘会不会是故意的？”

“怎么，董承徽本来还以为是假的？”叶薇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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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挑了挑眉，“比起董承徽的猜测，本倒觉得另一个说法更加接近。”

“什么故意的？”

“婢已经吩咐人去请侍御医，情况还得等御医的示下，夫人还是先回休息吧。如果需要侍疾，婢自会亲自上门恭请夫人。”

“她会不愿意么？”董承徽皱眉，“替太后祈福，那是多大的荣耀，她岂会不愿！”

披香殿内，叶薇端着碗凉凉的黄瓜粥，开开心心地喝着，不时吩咐悯枝给她夹块葱爆虾仁，一顿晚膳用得无比满足。

董氏去年因为叶薇的关系被褫夺了封号、从婕妤降到承徽，还被姚嘉若罚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之后便连续病了好几个月。两人说是仇似海，可她们偏偏又都是襄愉夫人的人，见面的次数多了就不得不装个和睦的表象来。而且董氏也不知是不是长了教训，对着叶薇恭敬得很，再无从前那副冷艳贵的样。

“她当然不会不愿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董承徽这般明白。”叶薇语气平静，仿佛在闲话家常，“臣妾也是担心。太后娘娘向来不喜皇后，如今年岁渐长、又越来越差，许多事情都不如从前想得通透。如果她因为今次的事误会了，认为是皇后在对她示威，应该会很生气吧？”

“贵姬娘娘英明，臣妾原本确实不大相信。”董承徽抿丝笑来，“想那君座前，自然是灵光普照，凭他什么妖鬼怪也得退散，如何敢来作吓人？皇后娘娘这鬼撞得蹊跷，让人不能不多想……”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兴许是对太后心存不满，并不乐意替她去三清殿祈福，所以才闹这桩事来。”

心情好？她当然心情好！

襄愉夫人溢丝笑，“慧贵姬说来听听。”

从长秋来，叶薇跟在襄愉夫人后，另外一边则是曾经开罪过她的承徽董氏。三个人一起顺着太池散步，人都被甩到了五步以外。

董承徽摇着一柄白纨织金的檀木扇，凉凉：“瞧这架势，那些传闻竟是真的。皇后娘娘被鬼魂冲撞，一病不起了。”

她本来和皇帝约好傍晚时一起去太池边看荷，可临了他却打发了个小黄门过来，跟她说朝事繁忙脱不开。这还是他回失约，换别人多半会闷闷不乐，叶薇却兴得不得了！

她早就打听好了，今天下朝后皇帝本没召见什么大臣，关在永乾殿里大半天没门。他

，“不知娘娘是哪里不好？臣妾等担忧不已，是否可前往侍疾？”

襄愉夫人睛一亮，冲着叶薇轻轻笑了，“还是慧贵姬思虑周全。如此看来，本得提前去长乐劝一下太后，让她老人家安心才行。”

“故意说自己撞鬼了。”董承徽，“她会不会想以此事来博取陛下的怜惜，显示自己的功劳有多大、又付了多少辛苦？”

为那胆大包天的“鬼怪”，叶薇神自若，“本也有奇怪，不过娘娘今日都病重不起了，那应该是确有其事。”

“小今日心情很好啊。”悯枝笑，“连膳也用得多了，得去重赏庖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