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的询问,叶薇不答反问:“陛下呢,贵姬娘娘无辜枉死,您难过吗?”
“阿薇。”他握住她的手,“你在……为韵贵姬难过吗?”
她偏了偏,看向叶薇
后,“
大人,我刚刚隐约听到
东西……叶承徽确实、确实是我好友,不会是她害的我……麻烦您将这话转告陛下……”
韵贵姬欣喜地笑了,“阿薇,这里的人我都不喜
,只有你,我看着亲近……你以后要当心,在这里活着很不容易,你别被人害了……”
而叶薇看着这张脸,慢慢从嗓里
句破碎的话。
叶薇觉得自己和皇帝在这方面倒很有默契。生命可贵,那得是对当事人而言,如韵贵
皇帝却并不在乎这冒犯,“韵贵姬心不在此,死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
解脱,所以朕不难过。”
叶薇一动不动地跪在榻边,不知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他本以为她在哭,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上净净,竟是半分泪痕也无。
母后倒得太突然,他当时全
的注意力都落在她
上,等反应过来去叠玉殿看时,韵贵姬已然去了。
☆、45问罪
床榻上的女容颜安详,仿佛只是
了梦乡。她
边甚至带着笑。
叶薇就坐在他旁边,很长时间都没说句话。他诧异扭,对上了女
没有半分表情的面庞。她垂眸看着玉
的地衣,眸中的悲伤如冰湖中漂浮的碎玉,冷而刺骨。
叶薇垂下眸,“我会的。”
太后呕血、韵贵姬大去的消息在当天午膳时分传遍六,震惊内外。
安世低声传达韵贵姬给他的话,而他看着冷静的姑娘,有
不知
说什么。
他果然明白。
朝臣们还在且惊且疑的时候,叶薇已经到了长乐长信殿内。御医刚给太后诊治完毕,说她是急怒攻心导致的呕血,需服药静养。皇帝吩咐
安世亲自跟着去开药,然后长长地叹了
气。
安世
,“微臣明白。”
韵贵姬长舒气,安宁地闭上
睛,“真好。不
是谁给我下的毒,我都……
激她。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
“为什么?她不是您的妾室么?如今她去了,您竟不难过……”话到后面就有像埋怨了。
“叶薇,恭送娘娘……”
声音越来越低,叶薇的膝盖也越来越,等到掌中纤手忽然力气一松,她也重重跪上床前的踏板,睁大了
睛看着前方。
“你这个人……”韵贵姬有无奈,“明明我都要死了,你却连哭都不哭一下,回
被人看到……得说你冷血了。”笑了笑,“可是真奇怪,哪怕你这样冷血,我也相信……相信你比她们要好……”
关系洽的朋友去世却没有半滴泪,这本是极度冷血的事情,放到她
上却让他生不
责怪。尤其是看到那双黑沉沉的眸
,他没来由就相信了她是真的在乎她,她的沉默比那些虚情假意的
泪好得太多。
皇帝顿了顿,“还好。”
原本陛下在早朝时忽然离去就引得群臣议论纷纷,谁知不过半日后竟
了这么大的
。一个主位妃嫔被毒死,凶手疑似陛下的新
,纷纷闹闹好阵
后却神奇大逆转,太后居然怀疑到宣和夫人
上,还被气得
倒……
和这比起来,西北官员述职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