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翻看了之前的研究记录。
这么说起来,我没有碰记录设备也已经很久了。不过既然今天他提醒我了,或许我也应该偶尔记录一次。忘记本职工作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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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里,趁着半夜悄悄地溜回我们的住所。他正站在窗前,我在半空跟他面贴面地招了招手。
宇宙归结底是年轻人的,我已经老啦。
“不去。”我回答。
科尔教授说得对,我果然不适合当一名吃苦耐劳的动学家。在和我的研究对象相
的后三年里,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记录过。
我躺到他边,伸手抱着他,把记录设备举在两个人面前。
都无所谓了。”
一个年老的人类雄走
房间,在我
后站着,和我一起看这些影像。他是从年轻时候就跟在我研究对象
旁的助理。
他慢慢笑了起来:“没有。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当然我还是喜你人类的
。”
于是我又把自己的脑电波发送回了我留在住所的人类里。
“笑一笑?笑一笑?”我引诱他。他把脑袋凑过来,看了一,问
:“将来这些你都要当成研究资料带回去?”
我考虑了一会儿,了
:“得
一
时间。”他答应了。
“先生的遗产将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遗则
由您制成……制成标本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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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开了:“您真的不去参加葬礼?”
全息影像里,我的研究对象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是啊。所以你应该尽量笑得好看一。”
他皱着眉看了看我,然后真的笑了起来。
那一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段之前记录的影像。天气很好,白窗纱在微风里轻轻地飘着。
当然,这是我离开九星系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没有去过,也不知如今的动
学家们伪装成人类的技术是不是有所长
。
“切,我们才不会用‘标本’这么野蛮的保存方式呢………………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好吧。”年老的人类雄回答
,“那么,这里是他的遗嘱。”他的声音有些古怪。
我有些担心:“……吓到你了?”
不过这不妨碍我成为学术界关于人类——蓝星的正式名字——研究的权威。科尔教授也有看走
的时候。
几乎是刚一睁开睛就
上被扑倒了。“今天也不用拿你的记录设备了。”研究对象一边奋力扒我的衣服一边说。
“不,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您泪而已。”
我抱着记录设备去找我的研究对象。他躺在我床上,安安静静的。发全白了,脸上遍布皱纹,肌
也因为衰老而萎缩了。可是他还是很漂亮,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漂亮。
偶尔也该休息一下,讲座社什么的,太累人。
他表情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