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如此一想，秦苏突然扬起红，妖娆艳丽，恍如带刺危险的玫瑰。

他原本以为是她所控制的蛇群，或是蛇蛊。谁想还是他太过天真，肖昱指的并不是这些，而是秦苏修炼的一迷魂术。

“公，你说我能不恨吗！”

骤然一极冷的女声在此笑起，笑声凄惨哀伤，却无比疯狂嚣张。

几乎同一时间，江殊殷立撤手，飞快闪到一旁。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好似不受自己控制：明明没有想挨得那么近，也没想过弯腰为她拭泪，而且怎么总觉得她此时，面上虽挂着泪，但怎么是笑着的……

似是想起自己的哥哥，秦苏的面上浮一抹骄傲。她扬声：“我哥哥对我很好，什么都让着我，什么都着我。不我有多任，他都能笑着包容。”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哽咽颤抖：“曾经有一次我哭了，他用手帕为我去泪，对我说，你是我妹妹，这世间我最不愿看到你的泪。从那以后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我，而我再没哭过。”

难怪他说，方才自己的情绪怎么如此容易被她挑动起来，最后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至于秦忌，还真的是位好哥哥……

江殊殷在她的笑声中，冷静的用手抚过自己面上的伤，笑：“秦苏姑娘好手段，真让我诚心佩服。”

此时透明的雨滴从天而降，狠狠砸在漆黑的古琴之上，溅起大片。

可惜纵使如此，君始终是君，好似一块不可摧的金刚石。哪怕世间再险恶，哪怕受无数伤害，他们也能风雨无阻，屹立在尘世之间，保持着最初的初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突然，秦苏态度激烈起来，红着眶崩溃的吼来：“他是我的信仰，如今被人所害，而我竟成了导致他去世的最终原因！”

江殊殷也是恶人，很清楚世间有哪人是惹不得的。此类人有的势力极大，受人敬仰，有的微乎其微，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

风轻轻舞起她的衣带，发间苏相互碰撞叮叮作响。江殊殷靠近她，弯下腰，缓缓伸一只手。

秦苏自嘴中吐一极细极小的银针，银针刺破江殊殷黑的衣裳，穿过他的发丝，最后贴着他暂白的脸颊一掠而过，留下一浅浅的血印。

走了一段，秦苏艳的脸近在咫尺，晶莹剔透的泪刮过她的红妆，凄的叫人心尖一阵痛。

——糟糕，上当了！

他终于知，肖昱说的“小心蛇”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君，乃所有恶人都不想招惹的。败名裂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那不屈不挠的神，可怕的是他们的执着。

的好，可我哥哥一傲骨。哪怕被他们抓去，被他们一脚一脚的踢着，也仍旧站的笔直。凤翎宗的人算是想尽办法，折磨了他整整七日，也无法抹去他所执着的，叫他下跪。他们一开始曾当着无数的人发誓，说一定要让哥哥跪下的，最终也只能言，杉杉赶他回来。”

大风猛地扬起地上的落叶，纷纷舞舞，凄厉无比。

江殊殷心间一痛，看着她眶里下的泪滴，情不自禁垂下手中的刀，上前想安她一番。

江殊殷叹息：秦苏成了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到底来说，还是这世间太险恶，从来容不下誓言中的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