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哑无言。

……

“人类的寿命相对于妖来说很短，思想却比妖复杂得多，有时候人的嘴脸比妖的更丑陋。”白岩缓声，“人有好人坏人，妖也有好妖坏妖，你为天师要替天行，却没有一双辨别是非的睛，又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天师？”

老正在前院来回踱步，陆启苍迈大门：“师叔！”

白岩没说话，长袖再次一挥，变成了火光冲天的场景，惨叫哀嚎不断，就像人间炼狱一般，黎民百姓被烧的烧，死的死，却有不少妖变成人形冲火场施救，甚至还有施展卑微的法术熄灭大火。

说完白岩瞬间消失。

“你那里有电视么？”白岩问。

这回变成了现代，小学生扶起跌倒老人，却反被老人诬陷说是孩撞倒她的，要求赔偿医药费；肇事者开车逆行撞倒老人，却始终不赔偿医药费，暗地里买车买房，直到老人去世；小伙见义勇为河救人，被救者上岸后，小伙因力不支沉溺，被救者家属拒不承认小伙救人行为……

“怎么？白湖呢？”陆启苍第一想到的就是心上人

白岩目光淡然地朝洪看去,陆岩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村民正在洪中挣扎,沉沉浮浮，手里抓着一藤蔓，看似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在陆岩疑惑的目光中,一条鱼费尽全力游到村民下，把村民往岸上去，村民慌忙地抓着树藤奋力向岸艰难攀去，最终得以安全上岸，可鱼却被洪冲走了。

“有的话多看新闻联播吧。”

“你总说妖代表的就是恶，人类又何尝没有恶人？”白岩淡淡地看向陆岩。

山里又变回原来三面石的场景，白岩负手望向远绵延的山说：“看事想事情不要太执着太片面，有些人睛看不见，但心里却看得清楚，而你，有一双睛，却不用它来辨别善恶是非，你啊，是被仇恨蒙蔽的双。”

叫,看穿着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人。

“……”

陆启苍在那狐狸上植了追妖符后，一直跟着狐狸满城跑，那妖孽似乎也不知黑雾躲藏在什么地方。找了好几天，陆岩和他说分行动，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再加上和白湖分别那么多天十分挂念，陆启苍倒是不怕找不着那狐狸，索回观一趟。

陆岩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万丈渊大喊：“快放我去！！！”

陆岩双手成拳，薄抿。

等陆岩吼完，转过看到山里竟然有一台晶电视，以及一些。

“小苍，你可回来了！”老上前说。

场景再变，漫天飞雪，北风呼呼刮在脸上生疼，饥荒偏逢大雪，饿殍满地，九尾狐幻化成人后施粮施药，愣是让灾民们等到了官府的救济粮。

陆岩皱眉：“你想淹死我吗？”

“嘀”地一声，晶电视自动开启，画面正是新闻联播！“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X年X月X日，农历XX，星期X，今天的主要内容有……”

陆岩背过，不去看白岩，可他不得不承认白岩说的是对的。

陆岩：“关你什么事？”

陆岩嘴角了，终于忍受不了，冲着挥拳：“该死的你给我回来！！！老不要看新闻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