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为何?”

他原以为圣香会像对那庆宗主一样什麽都不说，可那仅剩颅躯的怪异人形却答了：“事皆有因、因皆有果，你不知，不过是未有去想，未有去看。”

如今他也明白了这薰香所化之人大约是地位甚。顾不得痛，秦濯朝他缓缓一拜：“谢祖仙，只是这香到底是何?我于那幻景中的所见所闻…又是为何?”

这次他整个人以一被保护者的姿势蜷在了白狐肚腹下，白狐见他醒来，了他汗的髮，瞧著他看。

香、贰香、参香、赞香。

正在此时庆降霜幽幽醒转，他似是对刚才两人对话全然不觉，打了个呵欠，神慵懒，若不是脸青白很容易以为他只是大梦一场。

香充盈，众人在各自的回忆中喜怒哀乐，圣香看著前这些人，那些香雾如同他的手足，让他也能看见下层门人的梦之姿，钻他们心肺，窥看他们心灵。每一香皆有无法承受之人，如今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烟雾轻柔地抚过这些年轻的容貌，在圣香的「」中他们逐一浮现如其年龄应有的姿容，又逐一回复修士应有的容月貌。

这前三香娓娓来一卷前尘往事，结了疤的记忆被生生掀开、翻搅，捣一汪鲜血，然后再盖上，好似它从来没有改变过什麽。

见秦濯醒来，两条已经烧化掉的圣香祖仙竟然看了他一，笑曰：“小辈悟甚佳，前路不凡，可喜，可贺。”

这叫声叫得他痛裂，像有两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听不谁是谁。秦濯一血吐了来，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但再睁时又回到了床上。

☆、四一、馀灰

四下钟声响起，结束了这第参香。

没几秒，秦濯就听见裡面传来女尖锐的哭叫：“我儿!—————”

一香一人生，一香参天地。

这些人中除了白狐，唯一一个一直清醒著的，便是圣香祖仙。

明天最后一香，希望大家不会看崩溃…可是修这事不容易啊，早悟早了…

秦濯想了想，摇：“小不知。”

原本是双手双脚和共六香，被缩成四了…

他以为圣香会回一句「用心」或者什麽，然而圣香说的是：“阅尽天下，观天命，察时机…这是长生门那群人的，你若要明白，便只能……”

“我…没事。”秦濯的还是很痛，鼻间是一鲜血般的腥甜奇香，朝前面一看，庆宗主跟个死人似地挂在那裡，阿枭也盘静坐在他后方，双目闭，充当了他的靠垫。

白狐一双金眸冷冷地瞧著他，圣香与它对视一，缓缓笑了，剩馀的残躯灼起了焦红焰，像一截被挂在半空的纸人一般，从白瓷般的躯边缘一飘散，化为奇

对今夜这座塔裡的人来说可能也是如此——无经能渡众生佛，无书能写浮世经，有人听若不闻，有人闻若无知，但也许是机缘到了，或是那一刹那的灵光，有人看见，有人悟了，事情便大不一样。

PS:幸好昨天吃的药有用，今早到中午就好很多了，上班时也没下大雨，觉是大家的祝福起作用了!【喂

这几句大白话说得秦濯很舒服，不用跟这群人玄乎。可仔细想想后他发现最重要的份圣香还是没说——“请问如何去想?如何去看?”

“真是胡闹。”他也不知在说什麽，对同时醒来的阿枭一使：“去鸣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