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篁轻声在凌霄耳边询问，却是无人应答。苏篁轻轻起，这才发现凌霄不知何时趴在自己的肩已沉沉睡去。月光如泻于湖心，这般光景，像极了那日他执剑月下，白衣翩然，只为他练一式风回雪。

……

“……我知了。”

“嗯。”

“主司你不明白。”苏篁凝视着凌霄熟睡的面庞，轻声叹，“凌霄来东的日虽不长，对我来说，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从小到大，我还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他没有放弃那样的我，现在，我又怎能丢下他不。”

东辉府尹一脸惊讶地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门的凌霄，不可置信。

“折送到了圣上那里，不过多久圣上就着人给我回了话。”府尹双眉蹙，“说是……张大人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消息，暴毙亡了。”

“……殿下的话，可是前后矛盾了？”凌霄轻笑，“你前面说我被赶皇也会有很好的去，说自己保不住我，如今又让我不要放弃……这是个什么理？”

“凌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府尹笑眯眯地拉着凌霄走衙内，“大人这两天的事情，下官也略有耳闻，这还在疼没了大人帮忙我要怎么办呢……您这一来，就是我的及时雨啊。”

“这没什么问题，然后呢？”

“我就是不让你走。”

“……不是的。”府尹长叹一气，“我一开始始终联系不上圣上安排的亲眷，也没多问。张大人的案不好办，可尸首总得土为安不是？我着人正准备下葬，却想着好歹要将此事告知张大人的家眷才是。于是我写了折递到圣上那里去。”

苏篁咬着下，一言不发。

“凌霄，我们回去吧。”

凌霄犹豫少顷，叹了气，轻轻抚上苏篁的肩，低声安。

你了。”

“不过你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苏篁突然仰起，定地看着凌霄，“父皇他一向对我很好，凌筠和大哥虽然步步，但只要我们持，就一定还会有希望的。我……我格不好，气走了很多人……我不想父皇再为这件事分心，也不想……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凌霄，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师父……所以，在我没有放弃之前，你也别擅自放弃离开，好不好？”

“你在信中说是关于张大人的家人的事情，怎么样？可是他们像您说了什么线索？”凌霄问。

“凌大人，您怎么来了？”

“什么？

还未及凌霄反应过来，一个温的怀将他的冰冷的肩膀围住。苏篁闭双，冲过来抱住凌霄，瘦小的双肩不住的颤抖。

“自然。”苏篁颔首，“太和殿的事，可有眉目了？”

“前些日您派人送信给我，我有些公事在，今日才得了空来。”凌霄扬了扬手上的信封，笑，“怎么，这几日有些变故，大人不会因此不认我了吧。”

“……嗯。”

“恕才直言，殿下要保住凌大人太傅之位，很不易。”黄主司言又止，“且自发生了擂台之事，殿下为太傅的事夙夜难眠，实是……不必到如此地步。”

“殿下，该回去了。”黄主司不知何时划到湖心，“……可要把太傅一同带回去？”

第16章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