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既然偷得了……嗯，天正玄石，为什么还会留下自己的衣服呢？摆明了是混淆视听之举。此事端的同我无关，前辈大可以自己搜查区区的破屋……”

“我倒要问清楚，什么人得上这江湖。”

剑一心中愤恨，滔滔不绝地骂：“十五年前，你废我徒武功，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却被你逃了！一叙旧怨？你不就是死了个妖女相好？我倒要——”

菜刀柴一击被弹开却不后退，以右脚为轴旋转半周化解了冲击，同时借势钻过剑一挥剑的空，竟然近到剑一底下——以两人的对比来说，应当是“剑一上”才对——随即毫不迟滞地前刺剑一心，然而被挡了下来，剑一也趁机飞退后。

说话间他猛地回用剑格开了对着脖颈而来的一刀。黑影在旁看得明白，菜刀柴拿菜刀当回旋镖投掷，自己速度较慢，恰好能接住被弹飞的刀。这一串动作只在吐字间完成，但技巧时机无一不，妙得简直骇人听闻。连在远的黑影都觉得寒耸立，遑论当事人剑一。剑一好歹也是带领天正教走向武林第一大派的前掌门人，年纪渐长但是经验丰富，成了长老之后更是罕有败绩。可事情坏就坏在菜刀柴不能用经验应对。他靠着毫厘不的内力控改变了菜刀丢的轨迹，彻底打破了剑一对付短兵的计划，叫他只能一味死守。不过这丢人的防御很快就能结束了——剑一死死盯着菜刀柴的菜刀，这把工低劣的破刀已经现了好几条裂，上就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破刀；菜刀柴自的轻功一般，待到他没了武，自己照样能靠三尺

骂到一半，却瞥见窗前突兀站了个伶仃的人影，胡拉碴看不清面容，剑一愣了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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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惊得冷汗浃背：“你……”

房里传一声冷笑。

“金刚衣？”菜刀柴抚了抚刀尖的缺，“谨慎呐，长老。”

菜刀柴和气的声音传窗：“前辈莫不是错了？区区只是个卖的屠罢了，也不知前辈在何就，如何就取走了什么至宝呢？”

“够了！”剑一忍了这许久，渐渐失了沉着：“江湖中人，哪个会栽赃屠这丢人的事情？杀猪的下等人，连教都不屑一顾吧！单单，你看看你自己的样，杀不了人就去杀猪么？你也混江湖！”

剑一剑迎上菜刀柴的菜刀，刀剑错，发令人牙酸的声。剑一很清楚单单的实力，群攻有余而单挑不足。哪怕是单单全盛时期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十五年前就内力全失，料他如今也难回巅峰。他心念飞动，把大分注意都用来防止单单逃跑，嘴上却不停：“劣刀劣招劣等人，你不如及早天正玄石，我也好留你全……嗯？！”

”

剑一大笑：“你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天正玄石被盗后，我们立封查了方圆百里的土地，可以藏的地方，只有江湖镇。你功力大退，手不灵，逃走的时候刮到房檐，留下一片衣料，猪血猪油味尤其厚。江湖镇上只得你一个屠，那个小帮手又太年轻，还怕查不你是谁吗？菜刀柴——或者说，当年那只耗，单单？”

冷月破云而，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院。一个同样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