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至赶蹲下来，把祁乐的手机从手里拿开，捧起他的手细细查看，里是遮都遮不住的心疼，他在祁乐手心轻轻了几下，抬盯着他问：“疼不疼？这是怎么了？”

他小时候就听他妈妈提过程希至幼时的遭遇，所以他从小到大总对程希至有无限量的耐心和迁就，总希望程希至可以开心、可以称心如意、可以得其所愿所求，他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他稚拙青涩的同情心，总是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可怜啊，他要对他好、要保护他，可此后来来往往这么多年，他现在还是愿意心甘情愿地对程希至好，因为他觉得程希至是值得的，他是最好的一个人，所以自己怎样对他好都是可以的。

所以祁乐说：“好！希希哥哥你放心，反正不发生什么事，我肯定都是支持你的！”

“嘛呢？累了吗？”

现在的祁乐对程希至已经完全没有同情这心理了，但总还是会心疼他，心疼他隐晦婉转的温柔，心疼他默不作声的忍，也心疼他无所依倚的茕茕孑立。

的瞬间是不禁思考的，连祁乐都愣了一下，他嘿嘿笑了一声，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儿撒似的

不过几秒钟之后祁乐就惊觉自己和程希至这样太奇怪了，他小心地把手回，看向程希至的神不自觉有些躲闪：“没……没什么，不疼。”

祁乐抬起，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一下：“没有，不累。”

上一回的‘希希哥哥’是玩笑逗乐，这一回却是不由自主地喊了，好像只有这样，他的承诺才显得真挚，才显得与幼时一般澄澈似的。

现在时间已近七月，祁乐自从三月份来到S市之后，还一次都没有回过家，虽然他爸妈还在旅游，他哥哥有他嫂也顾不上他，但他被程希至这么一提，居然难得地生些想念的情绪来，祁乐心情瞬间有低落，可他转念一想，他不过离家几月就尚且如此，那父母俱亡家不成家的程希至呢？

这是祁乐在拿灭火砸车的时候反作用力太大，把手给划破了几，他之前都一直没什么觉，其实现在也没什么觉，好歹是成年男，这对他来说应该是连伤都算不上，但祁乐被程希至这样温柔以待，的那几气更像是搔到了他心里一样，他忽然就觉得，好像是有一疼的。

祁乐对程希至完全没有防备，说话的时候手机界面正好对着程希至，程希至本来也没想窥屏，但他低看祁乐的时候不小心就瞥见了停留在叶更的搜索栏的屏幕，眉微微皱了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发作，下一秒就被祁乐握着手机的手引了目光。

祁乐手心里是红的，细看还有几浅浅的伤，虽然都是轻伤，但那铺在祁乐细白手心里的划痕就像割在程希至上一样，有一同受的轻微战栗，不是担心他细禁不起，而是担心他不在自己边的时候却受了伤。

他最后还是笑了一下，冲祁乐说：“要是遇见什么事，要记得告诉我知吗？爸妈和大哥大嫂都不在这边，你保护我，我也保护你，好吗？”

不知是不是知有人在乎之后，总会变得脆弱一，因为那人总是会怜惜你的。

程希至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垂眸间无声地叹了气，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和我亲近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