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何不同?——」
「你可曾想过淳安这一胎产下男婴的后果?」
「可这里不是祭祀殿。」
「那我便代你死去的母父训诫他的孩——」
蔺无缺顿时默然。
「那么嘉公主呢?你也不在意吗?」
「……」
蔺无缺见到他却也不吃惊,款款伏拜。
「如果要以毒杀胎儿以保全自己,无缺宁愿被废。」
蔺止犀自然想得到,一向从不过问的他今日突然兴起,自然是为了淳安有。
「跪着——」
「看来你是要一意孤行了。」
「小叔叔是要以教行的份训诫无缺么?」
蔺止犀挑的声音自帘后传来,人随之步
,目光锋锐,与素日的
风之态颇不一样。
蔺止犀也不令起,扫了一旁跪地的文瑄,说
「去吧」,文瑄叩首起
隐退而去,余外侍从便也悄然无声地随之退去。
蔺无缺复又跪下。
文瑄不禁黯然。他原以为对方不曾察觉自己和蔺止犀私下的会见,却是将他也看得太简单了。
「你堕去胎儿,我知你亦是心痛如绞,在长老面前替你瞒下了不予追究,你替皇帝抚育皇,我念你丧
之痛,以此
藉,替你遍寻借
解释了过去,可你却以为是我咄咄
人?」
「不错。」
「无缺不能忘情忘,与所
无关,也与小叔叔无关。」
「那你今日为何要过问文瑄之事?」
「主祭大人想知的事情,文瑄需得知无不言。只是,文瑄从无一丝自外殿下的心,还请殿下知晓。」
「不知母父有何训诫。」
「不,无缺知小叔叔对无缺照拂有加,并不曾存怨怼之心。祭祀殿与陛下立场不同是无可奈何之事,无缺
其中早已不作独善之想,只是念及稚
无辜才
手其中,并不想与祭祀殿为敌。」
蔺无缺缓缓扶榻起。
「这我知,所以我并不阻你,也无法阻你,只是,如今事关淳安腹中胎儿,却是与从前不同了——」
「我知你时常私下去见他,阖
里的事情都瞒不过主祭大人,他要你如何,你自是无法违背,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能告诉我他问了些什么吗。」
「无缺……愧对祭祀殿的恩情。」
文瑄一愣。
「无缺并不在意是否为君后。」
他在蔺无缺前跪下,俯首贴地。
蔺止犀却低喝一声。
「倘若不是萧陌,你又怎会沉迷情网无法自,甚至
对祭祀殿不利之事?如此可曾对得起你的母父?又可曾对得起养你育你的祭祀殿?」
「他临去时说,望你这一世忘情忘,平安而终。他为情所苦自是不愿你再重蹈覆辙。我本该念着他的遗愿令你长留殿内,可为了祭祀殿的存亡,却不得不将你送作君后,是我对不起你的母父。」
蔺无缺闭上。
何,无情又如何,他都逃不开既定的命运。
蔺无缺一愣,旋即镇定。
「你去见小叔叔,他可有什么指示。」
「废后立储,你没想过么?」
淳安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