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你可怜——」

「皇兄为何要來？我竟不知你几时同祭祀殿一个鼻孔气了。」

「阿玧——」

「倘若他肯米，或许还有以后，倘若不肯……我固然是活不成了，也定要他余下的时曰，都活在悔恨里……」

「那朕命你即刻便去陪伴王君，直至安产。」

「哼，王君？臣弟只有一个王君，他唤作傅长离。不论他是否曾被册封，在我心里，只有他才是我的王君，而不是那个倚仗祭祀殿的权势遥死长离令他胎死腹中一尸两命的人！」

「我——呃……」

萧阮待要反抗，却不想违背兄长的意愿，垂下

就如韩霖所言，他在等萧阮，只是他比韩霖更清楚地知，萧阮不会来。因为那日傅长离亡故之时，也是这般苦苦挣扎等着萧阮的前去，而萧阮却未能赶赴。那时候，他正在祭祀殿的督视下与人行大婚之礼。烛髙照，素手红妆。

蔺无殇望向他，低低地冷笑。

蔺无缺走近他，翻开他的手。

萧陌不禁被他问的哑无言。寻究底，傅长离之死虽非蔺无殇所为，但蔺氏族人与祭祀殿休戚与共，他又如何独善其。

「小心慎言——」

往蔺无殇所住的別院。

「回心转意？……我早已不此念……我只是有话要问他……」

蔺无殇人还清醒，只是形容萎顿，面惨淡。腹中阵痛颇无规律，时时弱，太医幵下的方剂他不肯服用，只撑着虚耗时日。

蔺无缺推开房门的时候，衰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心中一震。

蔺无殇情知对方所言不虚，却只不肯放开执念，心中激，腹中疼痛更甚，一时捂着胎腹辗转反侧，说不话来。

蔺无微微睁开，看清来人，他略一怔忡别幵了脸去。

萧阮一滞，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转脸愤愤地哼了一声。

「我知你不甘心，可这般以h己的命和腹中孩儿与郡王置气，又能否令他回心转意？」

「朕知你对傅家三郎一往情，可王君何辜？他在府前对长离之事一无所知。」

「他一句一无所知就可以不需负责么？王君何辜？哼，长离何辜！」

蔺无缺不禁为之气结。

他翻转手腕扯下衣，抖得厉害。

「罢罢罢，朕说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朕知你心里放不下长离，也便不再开解，朕只问你一句，朕的旨意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朕只知，颍川王是朕唯一的弟弟，颍川王君是他的结发之人。」

「他若对你有情，固然悔恨，可若有情，你又真的愿意一死只为令他懊恼终生？而若他本无情，那你便是死了千次万次又有何用？不过换得一句可悲可笑，这又是你所耍的么？」

「臣弟自是不敢不听。」

「我便是要说与那人听的，小心什么？慎言什么？！」

「要朕说你什么才好。」

蔺无殇睛亮亮地似乎望在很远的地方。

萧阮泡了己是清醒，再见萧陌时己换了衣衫，只发漉漉地一脸狼狈。

萧阮却全不在意的样，大剌剌地在皇帝面前一坐，跷足而待。

萧陌见了他的模样不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