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完成实验的正在教室里三三两两地聊天，有两个抬瞥了他一，随即继续聊得眉飞舞。周洋在位上坐了几分钟，想了想裘臻，写了两笔他的名字又愤般全划掉，扔垃圾桶。

无名之火。

“没事。我也不好。”阿三默默把瓶往里推了推，生怕周洋再一个发火把它直接摔在实验室。化学课代表听到那声动静，特地跑过来检查：“喂，周洋，你再这样鲁地对待化学用品我就记过了！”

[1]郭齐勇/龚建平2011北京大学版社

阿三这堂化学实验课上得战战兢兢，总觉得周洋这表情可能随时会冲去生班犯罪。再看一裘臻，低实验，周一低气压两米之内没人能近。

他从台版里摸手机，突然发现台版被得满满当当。拿来一看，一个保温瓶，一个饭盒。保温瓶里是排骨汤，炖的白白的，一打开整个教室全是香味。几个聊天的全看向周洋。周洋被看得周不自在，拎着家伙

“我再扔一回瓶你要是没看见怎么办？”

这一又把周洋的火气给撞来了。

“你什么意思？”

周洋迅速完实验把报告给老师，提前回了教室。

裘臻不在边，这日过得不是个滋味。

“哟，我再无能有你无能？你成绩上去了不起了？”

“咚”的一声，周洋把硫酸瓶扔到了桌上。

他想起有一次，就是在这个厨房间，就在这幽幽一的月夜里，裘臻边与他打电话边打飞机。他的嗓音很｀，温柔地喊他洋洋。

“那我帮你搬个凳。”

亏得自己为了他还信誓旦旦要小三，要好学生，要当好班，为了听听他的声音半夜跑去打电话。真可笑的。他突然到一阵愤怒令他天旋地转却又无发。

“你你你要对王茜什么？！”

“不劳费心，我现在就记你过！”

“朋友，自相矛盾了。”

“我只是喜王茜，但没想拥有她。她跟裘臻在一起更合适。”

想到这儿，周洋忍不住跑了去，跑到了路上电话亭里给裘臻打了个电话。

周洋大气不敢，静静地听着裘臻的声音。

“喂……喂？是谁？”

周洋握着硫酸瓶问阿三：“我现在泼校一脸还来不来得及？”

绪脉脉从襟中，他哪怕困在这小小里，都能期待着长夏伴眠，聆听秋虫怨霜。这快乐就裘臻教给他的，是裘臻一一，他的生活里的。

九月初三夜，似珍珠月似弓[2]。

“我哪……”

[2]唐白居易

“哎，老师回来了，你直接去报告吧。”周洋突然一阵心烦，懒得再说话。他现在满脑全是裘臻退学生会的事情。好好的一个主席，说退就退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周洋往裘臻那个方向看一，正好和他神撞了个正着。

“千万别，你要是恼羞成怒为了这么小事打报告，老师会觉得你很无能的。”

学生会人事变动的结果令所有人跌破镜：王茜升为主席，裘臻退了学生会。周洋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当喝：裘臻为了校连最喜的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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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乖乖闭嘴，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无比尴尬。周洋盯着那个硫酸瓶半天，轻轻开：“对不起，心情不好。”

“白贤，你为什么不去对她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横刀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