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刻在了他骨里，如毫撇撇如刀刀刀人老。“咳……我能不能重新说一下。”

裘臻动了动，声音哽在。

“那得明年，我们可以今年存钱，存到三四月份去喝明前茶。”

“如果你愿意的话。”

周洋等半天没听到裘臻吭声，他只是双发红盯着自己，埋怨的表情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一下懂了。

周洋皱眉：“没听懂。什么意思？你说我是绿茶？”

“嗯？那是什么？”

“网上假的多，我们什么时候去安徽玩，可以专门跑去敬亭山上去尝。”

一时间两人无话。上课突然铃刺耳地响起，但谁都没有动。

“嗯。”

富贵龙买了个新手机，晃到周洋面前给他看。

裘臻看着周洋走远，靠上他刚刚靠过的栏杆。他从兜里摸烟叼了一在嘴里，发现没带打火机。最近裘臻似乎是染上烟瘾了，每天不两就心烦得压不住。

“总之……我刚刚那番话是为你好。如果你真和莫……和那人成了，再这样跟别人打情骂俏的，不利于恋关系的长久发展。毕竟人言可畏。”

“我和王茜谈恋了。”

“那现在有卖么？”

周洋低继续写作业。他没心情跟富贵龙闲扯。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作业本还亮了亮。

“我明白了。”他了鼻，推开裘臻径直走回了教室。

“准。”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觉得我在跟你打情骂俏，导致年级里人都在议论我们，你觉得人言可畏，所以希望我能……自重？”

“绿茶中的珍品，很贵的，敬亭山的名茶。芽叶青翠，上附白毫似雪，最初是贡茶，老百姓喝不到的。”

“咳咳！”裘臻猛地咳嗽两声以正视听：怎么又被他带沟里去了？“周洋，能不能继续说正事？”

“我｀！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拍我什么？”周洋抬起，“咔嚓”

他的第一支烟，还是周洋教他怎么的。

“网上就有得卖。”

“你愿意么？”

“。”

裘臻没去教室，他跑下楼奔去场一圈又一圈玩命地跑了起来。

“……”

“没有。”你哪怕劈毒滥杀人我都不说你，“我说你不能太特立独行，罔顾世俗光。”

“你哭什么，又不是不喜你了。”他念叨完就觉鼻尖的，有顺着掉到了烟上，洇了一片。

“你愿意么？”周洋突然抓住他衣服低低地恳求他，死死抿着嘴里亮亮的。

半晌，周洋低下，声音微微颤抖：“那……我们还能一起吃午饭么？”

周洋更不兴了：“你就是在说我绿茶！”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冒了句：“就算绿茶我也是敬亭绿雪。”

“我想说，如果你心里有暗恋对象，那和其他人往模式可能需要微调一下，比如不能像刚刚那样随便摸摸抱抱。因为你如果不愿意和那人在一起，你这样会给对方希望，对方会误以为自己有机会，傻傻地幻象和你终成眷属。这样很残忍。到玩暧昧的人被骂绿茶。”

“不是这个意思。”

裘臻看着他要哭不哭的脸，心里一下糟糟的觉得烦透了。他妈的恋个怎么这么难？我让你安心追求莫利你老缠着我什么？你缠着我我天天喂你吃｀你是不是又得怨我？我追了你那么久你对我一觉都没有么？你他妈……他妈的到底想让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