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怪，简直变态。”

“嗯。”

“上一代有上一代的恩怨。”

“嗯。”

课代表自然双手赞成。他现在无暇估计自己的白月光是不是假装，他满脑只有一个念：“果然是来的！洋洋现在已经晓得靠在我肩膀上了！这还只是蹭了一下而已啊！要是下次自己礼尚往来给他一个的，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娶门了？

“没事，还有一分钟才开。”周福泉看着儿，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红包放放好别掉了啊。”

“嗯。”

“爸，你回去吧，车里。”

“洋洋，你一个同恋靠在我肩膀上是不是有不太好？”

“你妈瞒着你有她的理由。”

“你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太好？”周洋被车颠得有昏昏睡。

“爸爸……爸爸的病，能看好的。就是怕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妈知的，到时候妈妈会帮你争的，那个阿姨我没开结婚证，拿不走你的房。”还有两分钟，周福泉了鼻，继续关照，“你妈妈脾气急，容易生气，但心是好的。你……你好好学习，如果想过来你跟爸爸打电话。爸爸现在每天在家里养病不上班，随时都能接你。”

哦，暂时还娶不回来。不过课代表心态很好，都惦记了两年了，不怕再多等一会儿！司机你快看啊洋洋靠在我上啦！你光看路算什么好汉你倒是回看我们一！

车里，裘臻看周洋呆呆地望着车窗外面一言不发，知他这是在难受。

“洋洋，直男帮另一个男的`是不是怪的？”

千灯旧称千墩浦，是一个历史文化气息郁的古镇。镇里景多的，石板街，延福禅寺，顾炎武故居

“嗯，我不怪我妈。”

“洋洋……让爸爸抱你一下吧。”父俩在闷的车厢里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拥抱。他们能抱半分钟。

攥着拳，裘臻看到他手又开始抖了，连忙拿拇指抚摸他的手背。

外面的蝉又开始一声声叫得人心烦，把车窗开到最大都透不来一风。

“……打的。”

昨晚的初验课代表不愿细想。他准备装镇定，等回家了夜人静四下无人之时，再拿来仔细回味。那一晚上他估算了一下，应该能回味三个月。

周洋怕裘臻又要说一通长篇大论的狗来安自己，赶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果然，裘臻不说话了。耳边落得清净，周洋枕着人枕看着天边的朝霞。朝霞真好看。“我心理准备都了十几年了，没那么多愁善的，晓得地址了以后还能来。等会我们去千灯镇上玩吧。”

他终于还是掉回去了。

裘臻拿手机开始搜索古镇游览攻略。

裘臻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看来他已经通过长时间的摸摸抱抱小动作麻痹了敌军的防线。温煮青蛙，兴许再过不久就可以亲亲了。昆山真好啊！课代表情不自禁慨：难怪大家都要回老家结婚呢，老家就是有力！

司机休息完上车了，开始启动引擎。

车启动，周福泉在最后一秒下了车，沉默地站在活动中心目送他们离开，公车绝尘而去越来越小，最后无情地没了踪影。他伫立良久，一个老经过打了声招呼：“周胡啊，下午阿打麻将啊？”

“爸爸对不起你。”中年男人眶红，抱着儿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