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告诉过我。”

不是只有谋杀者才能将尸转化为血鬼。

“有人从你边偷走了斯特尼戈伊？”

被巫术恢复的书页不久就彻底损毁了，上面的记录也变成了灰。巫术能量消失了，那些沙也不见踪影。

“她是个很很聪明的孩，我很喜她，我曾以为她会成为罗莎莉亚。但是她没有。我真心和她谈，教她知识，但是最后我发现她骗了我。奈特，你和她很像。”

羊骨巫师愣住了，他的上溢细细沙，哗啦一下，他散开，变成一滩散沙。细细的沙真实存在，从书桌的面上落，但是随着时间，它们越来越少。

“哦？”奈特笑了，“如果我也偷走斯特尼戈伊，你会放过我吗？你会给我‘自由’吗？”

奈特的手指刚碰府邸的大门

烧焦的书页被巫术恢复了，上面现了族谱，奈特从谱系中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很多年前，有个女孩从我边带走了斯特尼戈伊，那时候还没有你，也没有卡罗尔·克莱因。”

奈特对被损坏的书页说了一句抱歉，空旷的图书馆里回响着他离去的脚步声。

“我们和斯特尼戈伊曾为一，你没法从卷宗里找到资料，因为没有别的活人知。事实上，你可以将斯特尼戈伊看作血鬼之祖，它能创造还魂尸。”

“那那个女孩偷走斯特尼戈伊的原因是什么？她想什么？”

北门墓地的有一座青灰府邸，只有几个贵族住宅不在上城区，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奈特走过去，从门枯死的椴树，隐约能嗅到血腥气。

当初他们怀疑汉娜是自杀而死，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奈特调了“偷走”。他明白了，使尸转化为血女妖的斯特尼戈伊应该不是一个族的代称，而是什么东西。

“我只相信我自己。”奈特将古老的羊纸放回去。

走阿里亚斯修院，天还未黑。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个无解之题。

“你想知什么，你明明可以直接问我。”羊骨巫师在奈特背后说。

“我的朋友，我想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奈特侧，摘下巫师的面，凝视他邪神的脸——自己的脸——然后询问，“有没有一可能，您抚育我，并非让我自然成长。您只是为了培育一个新的玩，让我来取代那个逃走的女孩。因为您得不到她，所以让我成为她的替代品？你想通过我来得知她的想法，因为你至今无法理解她。”

奈特着手，翻阅起贵族们的家谱，他发现了有意思的一页，上面被烧黑了，无法辨认。

奈特回忆起那晚上的细节：那修女被人毁容，可是她的血是黑的。她是一个瘟疫患者。汉娜也是瘟疫患者。

“没人夺走你的自由，也没人能夺走。如果你能帮我找回斯特尼戈伊，我就彻底远离你。你可以自由地享受你的自由，我绝不再阻挠你。”

主教死于瘟疫，也许是汉娜传染给他的，而汉娜是个逃亡的巫术罪受害者，好像这些血女妖都有一共同——她们都是巫术罪的受害者。可是从现象上看，她们都不是因为猎巫活动而死。还有那个被杀的修女。

“我不知。”

府邸里面至少有三只血女妖，但现在还是白天。

莎罗·图德斯·杰拉德。

奈特从地上抓了一把未消失的沙，敷在被烧黑的书页上。他念了一个咒语，只能持续几秒，但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