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说：“长官，会不会是因为温让我们看见她在动，实际上她已经死了？我在铁匠铺当学徒的时候见过这，温烧着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会变形。”

“而您也因此能顺理成章地得到王位，就算我们无法指控埃德蒙公爵是恶，就凭他的妻，他就不可能与您竞争。”

“他呢，我打那些女巫的时候，她们怎么尖叫，我都无动于衷！”长官拿着铁杆的手瑟瑟发抖。

然后，她逃避了死亡的目光，反而看向下面的人。

“从他生开始他就没法和我竞争，他从来没这个资格。”弗兰茨温柔地吻了贵妇的手，笑着说，“您的丈夫也没资格和我竞争。”

“把布浸泡在圣里，用钩钩上，我要拿铁杆抹在她上！”长官说。

“啊！女巫还活着！女巫还活着！她的内脏还在动呢！”

一个穿着丝绸礼服的贵妇绉媚地说：“这女巫要好些时候才会完全死亡，她的死亡会为我们带来新生，整个社会都会因为您睿智的刑而得到新生！”

不过有些东西，不是用睛来看的。

这场火刑一直持续到半夜，中途还有士兵长着隔离烟雾的面，上去用长长的铁杆去拨开卡罗尔被烧焦的肤，然后尖叫：

贵妇用扇遮住脸，弯弯的里藏不住的媚态。

现在，下面火燃烧起来，黑烟顺势而上，而来，熏得卡罗尔不得不闭上睛。

“都是附庸宗教势力，还好。至于现

去取圣的士兵跑了半个城，才从一家小教堂拿到“被神父祝福过的圣”，他急匆匆地跑回来，问：“怎么用？”

突然，那个长官拿着长铁杆的手一抖，浸泡了圣的布和带着钩的铁杆，一下倒了，落在黑黢黢的火刑台灰烬中，下面的碳灰和粉尘像夜里的灵，轻飘飘地飞舞到空中。

他们用泡了圣的布去撩开焦尸黑糊糊的肤，去攻击她内衰败的内脏，而她没有任何反应。

“快，你们去教会找神父们要些圣来！”他们的长官说，然后继续望着上面的焦尸。

“笨！她可是女巫啊！”长官大叫，“快去找些圣来！她的内脏还活着！”

空中变换的云彩，它们动着，舞动着，好像在迎自己。

“您可真是勇敢。”小士兵钦佩地说。

不知从何开始，卡罗尔就已经不是自己，她只是某言语和意识的代言人，她想要传达的讯息和行为，使她在某时刻丧失了人格。

“那时候她会不会挣扎，大叫？她还活着？”

下面的火烧起来了，她听见安吉莉亚的幽灵在说话，她知，安吉莉亚永远也无法再说话，她只是回忆起她的好友濒死的模样，霎那间仿佛看见现在的自己。

行刑中途，弗兰茨才从走刑场。他周围衣着哨的新贵们洋洋得意地看着被死的卡罗尔。

下面的群众没有少，反而多了不少。他们望着的卡罗尔，只是望着的卡罗尔。

“‘大女巫’真的死了？”

“您的嘴真甜。”弗兰茨说，“‘大女巫’终于死了，我父母的仇终于报了。”

浪汉和斯图亚特督学一直待到所有人散场，他们看着士兵把颤颤巍巍地把公爵夫人的尸放下来。浪汉问：“督学，莎罗死后，学校还好吗？”

“要不要给她加些火，或者去教会取些圣加火里，她实在太可怕了！”其他士兵添油加醋地给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