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想那些女巫的故事。”

哈罗德本想来赊儿烂酒，没想到原来好的老板翻脸不认人，他郁闷地回，朝森林那边走去。

卡罗尔和安吉莉亚从树背后钻来，也跟着哈罗德走了去。

哈罗德走到森林，看后面没人，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山钻。

哈罗德之妻死亡的模样在卡罗尔脑中挥之不去，并不是因为死刑如何残忍，而是因为一缠绵的怨念脱离了那女人的尸，如幽灵，附在卡罗尔的躯之上。卡罗尔不知怎么解释这觉，但是它就是存在，而且无法解脱。没有理由，没有证据，她就是觉得哈罗德之妻是有苦衷的，那个女人不是女巫。

行刑结束后，卡罗尔和安吉莉亚在酒馆用餐。

山里面太暗，很难看清东西。尽如此，卡罗尔还是看到前面有些光亮，她迫不及待就过去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卡罗尔和安吉莉亚去瞧闹，只看见酒馆老板赶一个衣衫褴褛者去。卡罗尔认他脸上的T形烙印，想起这是盗窃者哈罗德。

“埃德蒙公爵有一半脸是英俊的人类男，另一半则是扭曲的恶面容，”安吉莉亚用手指绕着卷发。

“而且王后是个女巫，她生下的埃德蒙公爵是个半恶。”卡罗尔笑，“只是廷的谣言罢了，我知埃德蒙公爵，我父母还见过他。”

卡罗尔对安吉莉亚说：“我们跟上去，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但是！“卡罗尔重音调，“埃德蒙公爵只是个人类，也许是长得古怪些，格孤僻些，但是他也只是一个人类。”

卡罗尔躲在石后面，看着哈罗德正跪拜前方的神像。神像很大，石英材质。那是鲜为人知的异教神，穿着袍，脸被遮掩，背后大的羽翼延伸到山之，而下面的蔓藤和叶则攀爬在神像底座，底座下分渐渐过度到石料，与山的石相同，显得整个神像是从空间

卡罗尔又忍不住去看安吉莉亚。安吉莉亚的脸上有些雀斑，却非常白，她的睛是少见的绿，纯粹剔透，比祖母绿还要动人。卡罗尔常常被安吉莉亚的睛和发迷住，那双睛让她觉温、平静。她总是想要粘着安吉莉亚，把自己埋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中，就像睡在铺设天鹅绒的床上。

一个士兵从炭火中拿烧好的烙印，抵在瑟瑟发抖的男囚犯面前，重重对着他的右脸烙下去。一个大写的“T”，这是盗贼的证明。

“但是他是个恶呢，小，小！”

卡罗尔想要什么，安吉莉亚从来不住。

就由这个结果来推论——如果哈罗德之妻真的有这等力，这对夫妻还会偷窃吗？

他哀叫，好像屠夫家正被屠宰的家畜，可是那些家畜可比这个家伙可怜许多。

光亮是从岩石和植上散发来的，远能看见，但是走了，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些岩石和植被上散发的微光有诡异的魅力。

虽然传说女巫会用尸的肋骨和羊制造一叫缇布瑞的可怕怪，去为他们偷，但是卡罗尔并不觉得哈罗德夫妇被抓是因为猎巫会的人抓住了女巫的缇布瑞。

安吉莉亚看卡罗尔想非非，以为她死刑被吓到，忍不住问：“小，您怎么了？”

“我知，据说那个王后死了之后，猎巫会对民间女巫狩猎的力度一年比一年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