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重新陷
了安静,大家的脸上
迷茫不安和害怕等诸多复杂的情绪。
“怀璧其罪。”冯爸又叹气。
而且在一群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人群中,他们的存在太突兀了。
万一破坏力没那么大呢?地震中心在朝鲜半岛,距离北京也是十万八千里。
许橙乐默默看着这间屋,从沙发地毯到
炉,还有楼上的半亩田,田里硕果累累的菜,他的风光互补发电系统。
“我也赞成走。”许橙乐举了举手,他的房他的地,他一万个舍不得,但是留下来面对的风险太大了。
最终大家接受了要走的事实。
“不知。”俞景山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
,所以无法给
一个让妈妈们安心的答复。
看来妈妈们都不想走。
“而且。”冯爸停顿了一下,“就算到时候政府会组织撤退,我也建议我们不要跟着一起走。”
“对。”俞景山了
,“我们这一群人太显
了,东西也太多,容易被当成靶
。”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一家,要如何生活下去。
冯爸一声,大家的视线一下
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
电台里说京津冀会受到波及,但是会波及到什么程度,也无法确定。
安静了十分钟后,收到许橙乐视线的俞景山,慢慢斟酌着说:“目前我们什么都无法确定,但我们必须趁早
决定,是走还是留?”
俞妈妈迟疑的问:“还能留吗?”
当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的第一选择。
现在一并要舍弃。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可能会要离开这里,灾前没有想过,灾后到现在快一年多了,更加没有想过。
这一次如果再上路,会跟前两次他们去东北去上海完全不同。
这些统统都是他的心血,他生存的靠山。
是啊,这样的外环境,走去哪,怎么走,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困难?
“去哪呢?”程潇问。
还会超过十级许多的地震破坏力有多大,谁也不能打包票。
这一次再发,就很难预料了。
就算是到了某个地方,又要怎么办?
这是一个退两难的局面。
第二次去上海的一路上,人变得冷漠起来,但也很少有人会主动去害你。
“东北三省也要受影响对吧?那么多的难民如果要撤退,他们不是去南边还是去西边,北京都是必经要
。”冯爸爸
挲着他的紫砂壶,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而要过北京,小橙这个房
的位置会是首当其冲第一站。”
安妈妈和冯妈妈的视线也一齐看过去,等着俞景山回答。
留他们吃饭的旅店大一家
,还有让他们住
家里的带着孙女的大爷。
长途跋涉的难民,饥寒迫需要补给的难民,会发生什么?
来自于大自然的,来自于人类的。
第一次去东北的时候,还是刚刚开始遭灾的初期,人还是灾前正常的人
,被社会主义
心价值观主宰着。所以他们一路上也得到了许多的帮助。
要这个决定着实不容易。这栋屋
就是他们在灾难中赖以生存的基石。包括屋外的鱼塘,后山的竹林。
“唉。”冯爸爸喝了一茶,“我的意见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