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何虑大笑，“不过求一……”

何虑的符还没念完，就被李霖狠狠撞倒，谈昌的灵气又随其后。他的法术比起谈昌略占上风，可是再加上一个日日与侍卫练武艺的太李霖，就显得不够看了。

谈昌抬脚要走，景和帝在他后苦苦哀求。“仙人与我既然有一段缘分，何必急着要走？我这些年寻佛问，自以为也察人间百态，了解了因缘，为何仙人不能化我？”

李霖不用他吩咐，就直接扑上去。他早就想把这罪人暴打一顿了。何虑见状，就要从怀中掏符，谈昌的左手搭在景和帝的手腕上，龙气夹着灵气向着何虑袭去。他方才借了李霖的龙气驱除景和帝的痛苦，如今也该借一借这位陛下的龙气还回来了。

“太，将这个祸城的罪人拿下！”景和帝已经看不下去。

谈昌却连都不回，拉开一段距离。他看见李霖的神，那是鼓励和纵容的义。他也想起李霖曾经的叹息，在肚中翻的话不费力地涌到嘴边：

求一死三字还未说完，李霖便面无表情地一拳敲下去，将他敲了。“何虑罪大恶极，还请父皇给有司审讯后再置。”

“人有人情，妖有冷，为何要去无无求的神仙？就算要修仙，也应是察万，念众生，了结因缘，超脱于凡。如你这般满手血迹，劣行斑斑，岂能成仙？”谈昌嗤笑，“蠢货，不过多读了几本书，就妄想危害人间，你当仙人都是瞎不成？”谈昌回想起大长老对小狐狸们的教导，一字一句复述，却又更加通透了几分。

景和帝一心牵挂着谈昌，对于李霖的话不过敷衍地。

李霖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何虑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何虑上的符全搜了来，一把撕成碎片，着他跪倒。

“仙人为何突然现？”

景和帝面沉似，一字一顿地质问：“朕待你不薄，你却不知珍惜，反而欺骗朕、谋害朕！你究竟是何居心！”

何虑不答，只是冷笑。

“何虑悖逆天纲，谋害天，你寿数未尽，本座才来此地，如今何虑就法，寿数也已还你，本座便要离去了。”

“不错，本就是想要成仙！”何虑昂首，丝毫不像是被问罪的罪人。“若非你们从中搅合，本早已成功！龙血，纯之气，献祭，古书诚不欺我！”

究竟想什么？”

他神狂傲，的确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

然而李霖却下手又重了几分，冷冰冰地说：“李霄死了，你气的是计划受阻，皇后如何，你都一声不问吗？”

“法术是存在，然而要合乎天理。妖怪拥有法术，不得扰人间。有必有，有生必有死。掌握人间龙气的天若是长命百岁了，岂不是打破了世间的守恒回

一旁的谈昌早已收回手，摆一副莫测的仙人派。听到这儿，他才不置可否地说：“本座看，他痴心妄想的，是要成仙。”

景和帝连自称都从朕变成了我，给足了尊敬，满怀希望地看着谈昌，希望他能像方才一样赐自己什么仙气。

他每说一句话，何虑就大笑一声，等他说完了，何虑更是大笑不止。直到李霖手上动了真力气，他才停住了笑声。“我连亲都能豁去献祭，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