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谈昌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不减地说：“弥归怀宽阔，我望尘莫及。”他一转又叹，“好吧，若是你们真怜惜我，就快帮我活吧！”

谈昌反应过来后，狠狠唾弃了一番这人的厚脸，打向前。

“暗卫。”李霖不在意地回答，伸手牵起谈昌往屋里走。

谈昌连忙说：“我不急着回去，你可

若是此时并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便要力行地怜惜谈昌了。

“边没带人？”谈昌问。

决明带着侍卫打，姚之远等人远远缀在后面。李霖见四下无人，才绕到谈昌边，悄声问：“我不知你在信里写了什么，你……何至于此？”

李雲也觉得有理，叹一声，便说起了别的。

的话，谈家香火就只能靠谈昌纳妾，而妾生又是怎么都比不过嫡的。他们又心疼谈昌，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娶过门只能算续弦，还得对着牌位行礼。疼女儿的人家，谁还会把女儿嫁给他。“不能这么说，你家老爷也太拧了，将来生的可是他亲孙哩，他也不怜惜一二？”

谈昌迟疑，闻言一愣，才：“你想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等他们注意力散了就好。大不了过些日，我去趟曹州……”

“坐外面什么，这林间蚊虫多得很。”李霖信步而来，一院就促起来。

谈编修要娶冥妻的消息不胫而走。去别庄上时，连延平王李雲都问起这事。李霖在一旁竖耳听着，谈昌只得着把那说辞又讲了一遍。李雲也如他人一般夸赞谈昌的父亲义恩德，李霖则是似笑非笑地一挑眉，谈昌看着就心虚，连连推辞，“王爷别说了，父亲也不过怜她韶华即逝，就是不认识的人，谁不叹息一声呢？”

孙程恺是个风人，听得咋，不住地慨。他一说话，别人也跟着叹：“说的在理，何况你二人也并未正式成亲，横竖赖不到你上！”

姚之远一开，翰林院随之安静下来。

那个怀的侍妾张氏行动不便，李雲主将她留在母亲和嫔边，自己则带着王妃一同往别庄。他两个都不擅长骑，李霖便叫他们坐在车里，自己这谈昌一骑。

“我看倒不见得，你那未婚妻若是个可心人儿，又是为了你去的，便是守她一辈，又如何？”

姚之远也在随行之列。相比谈昌，这位的恩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大家都知他是要太的孤臣、直臣，所以也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这名字不好么？”李霖得意洋洋地问。他越念，就越觉得自己费尽心思取的这个表字是极好的。

“不准去！”李霖断然喝止，默了片刻，才幽幽地说：“既明，你竟肯为我到这地步，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怜你……”

别庄上林木丰盛，空气清新。晚间谈昌并未直接回屋，而是坐在园中的石凳上乘凉。他没等多久，果然等来了人。

到了别庄上，李霖和延平王夫妇自然是单门独院的，其余的大臣则要勉为其难地挤一挤了。李霖于私心，给谈昌安排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小院落，单独居住。

既明且哲，以保其，夙夜匪懈，以事一人。

“这又有什么？难你不曾为我不娶不成？”谈昌哭笑不得。“还有，别人叫我既明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