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膝盖上，还留心将爪缩回脚掌。李霖戳了戳他的耳朵，谈昌很不习惯地躲了躲，却还是乖乖地趴着，没有反抗。

第17章吱

李霖也不知在想什么，对此视而不见，还有意增加了每日与内阁和六官员耗在一起的时间。一夜之间，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开始带着敌意的互相针对。

少年的个还不到李霖衣襟。他跪着时目光下垂，肩膀却得笔直。李霖就想起了六年前，被带回中的少年，虽然打了几岁，可也一样是这样倔地跪着。

“噗嗤。”李霖突然笑了起来，谈昌莫名地抬起，动了动耳朵，觉得这位主人的心情真是晴不定。

许皇后定是狠狠数落他了吧？

四皇里着泪，倔地不肯起。“臣弟犯错了事理应请罪，皇兄不必扶。臣弟前次带北风去御园，谎称北风是走丢了，其实是被虚真人带走了。皇兄心里想必有数。皇兄可以假装不知，臣弟却不能继续欺骗良心。虚真人是臣弟的师父，不初衷如何，为老师遮掩是学生的本分，可是欺骗长兄是为不悌。臣弟也的确不知，北风真的会为师父所伤……臣弟不敢求皇兄原谅，只求对得起良心。”

听到太监通传时李霖正在批折，闻言一挑眉，起将折推到一边，去外的屋接待客人。他有些意外。自从听说了四弟李霄是虚真人的弟，谈昌又莫名其妙在李霄底下从御园走丢到真元观后，李霖就对这个四弟多少有些芥了。

李霖叹了气，走上前，扶起了四皇。

一连几日，谈昌都下意识回避着李霖。到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太多的事情一下摆在面前，没法很好地接受消化，就只能当不存在。

李霖默默看着，一手抱着谈昌，一手轻轻抓住了他的尾，满足地叹了一声。

假装不存在的小狐狸一愣。

“变成原型，再给孤瞧瞧。”

直到这日四皇来访。

四皇圈通红，明显是哭过的。他穿着一件素单薄的外衣，一见李霖就跪了下来。“臣弟来向皇兄负荆请罪。”

你胆敢说一只九尾狐笨笨脑？谈昌差一就炸了，但想想自己的一条小命又在对方手里，又忍了。李霖摸着他的，漫不经心地说：“孤说过了不会伤害你，这个承诺就一直有效，你怕什么？”

愣住了的谈昌予取予求，一眨，就变回了原型。

“都是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李霖说，顺势看向少年与许皇后如一辙，脸上柔和的线条。他圈红，咬牙憋着不肯泪。李霖叹息：“去给北风个歉吧，孤已经原谅你了。”

谈昌的原型与之前的差异不大，只是火红的尾变长了许多，而且分了九，每一都是茸茸的，通被红包裹，只有尖端是白的绒，又又蓬松。

不过这芥也是说不的。表面看来，李霖十分情地接待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但一见到四弟他就直接愣住了。

那晚又是谈昌缠在李霖脖上沉沉睡去。心意尚未相通的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以温抵御共同的伤。

李霖说：“平日见你机灵得很，怎么有时候又笨笨脑的？”

“这是什么？快起来。”李霖示意德善带人退下，自己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