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有记忆起，陆寒屿似乎就一直是第一名，尤其是数学理特别好，哪像自己不够聪明也不够用功，成绩一直虎虎，还以让他帮忙辅导功课为由向爸爸妈妈申请整个假期赖在他那里，假期结束还不愿意离开，要挂在陆寒屿上丢人地哭好久鼻。

陆渺也是早就习惯陆寒屿帮他发，玩手机玩得毫无压力，他把合照里眉邃的陆寒屿用两手指放大，旁若无人仔细欣赏起来。

陆渺乖乖回答：“在看以前的照片。”

每年的最后一天，每座城市都会有自己的跨年方式，而对于那座城市来说，最闹的庆祝活动便是和亲人朋友一起观赏泰晤士河上盛大的烟火表演，等待新年降临。

陆渺嘴一直很甜，就连对仿佛知不到任何情陆寒屿都很适用，那张漠然邃的脸上不禁一丝笑。

陆渺总是偷懒，不发就忙着去玩手机，帮他发这件事陆寒屿已经是驾轻就熟，间隙时不时还看一他的手机屏幕，原来他在翻以前他们一同游玩时拍下的合照。

“要开学了。母亲也想你。”

陆寒屿的房临河，本就是很好的观赏地，但陆渺向来喜闹，陆寒屿自然也就迁就他。

“妈妈经常都可以见到，哥哥一年就见那么一会儿，我要哥哥……呜……不想开学……”

见陆渺发还着，陆寒屿去浴室里找来了电风，帮他起了发。

陆渺哭得一一的，还不忘辩解，“可哥哥就是我最喜的人啊……将来也一直是……呜呜……我就要哭……”

陆寒屿淡漠却又带些溺地叹了气，“黏人。”

后来萧铭还有一堆想说的，都被陆寒屿的神生生给回去了。

“好帅啊。”

微信更新的生日图，才知他天天熬夜怎么回事。“

陆渺常常想，幸亏陆寒屿不是别人家的哥哥，不然自己肯定免不了被爸爸妈妈念叨的。

前几年在学期中间陆寒屿也会回来看他。当然陆渺那时候不知，以前自己的一句想见他，陆寒屿就会飞十小时回来，陪他呆上一天半天，又在半夜飞回去，往往因为周末之后要课程作业，陆寒屿的长途飞行都是在写论文中或者制图中度过的。而陆渺还兴他课程不，所以有很多假期可以回来陪陪他。

陆渺越哭越厉害，陆寒屿拿可怜兮兮的人没办法，只得用指腹抹掉他脸颊上的泪。

“不想走……呜呜……”

“在什么。”

“行了，不是说过长大了就不能随便哭了，要哭只能以后在喜的人面前哭。”

得知自己过去常常让陆寒屿熬夜，陆渺于心有愧，不舍得再打扰他的睡眠，于是今天就乖乖呆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再跑到陆寒屿那里任吵闹着要跟他一起睡。

陆寒屿见今晚人没闹腾还觉得奇怪，主动找了过去。

十二月底的气温很低，陆渺鼻尖冻得红红的，哈着白气。一个小时的等待之后烟终于开始，天空闪烁如白昼，陆渺和周围人一样连连发惊叹声，一个劲儿兴奋的他几乎没注意到，背后的人默默伸双手，温柔地帮他捂住耳朵。

陆渺洗完澡躺在床上翻看手机，很开心的样，房间里都是他沐浴后的香气。

那是两年前他们在泰晤士河跨年时留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