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飞云见昭文帝起冲门去，心想：“这人可真是奇怪。”浑都痛，也不去他，歇了一歇，昏昏睡去。第二日醒来，见那人也没有回来，想：这人怎么突然疯疯癫癫，可总算走了。休息得一日，便又开门待客。

飞云目光茫然，只不说话，昭文帝恨不能即刻死掉，颤声：“云儿，对不起……”飞云一笑，轻轻说：“没什么，云儿的本就是给千人骑万人睡的，大哥你看得上，原是抬举我了。”昭文帝一听，一鲜血涌将上来，大叫一声，冲门去。

飞云重伤初愈，那经得起如此折腾？那合散毒甚烈，昭文帝每得一下，飞云便觉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每一下都如同一次凌迟酷刑。又觉得昭文帝用力甚猛，远胜他人，想要后悔，早已来不及。初时还能咬牙关全凭一意志忍，但上之人却毫不停歇，飞云渐渐觉得神智涣散，昏厥了过去。

昭文帝挣扎着起，摇摇晃晃走城去，唤得赤兔，却回宁都。不料回到中，正有使节到访，又误了几日。

第二日清早冷风一，昭文帝醒了过来，想起昨夜之事，又狂吐起来，吐完酒，却接着是鲜血。想到，别人不知合散之毒，状若禽兽，那毒是自己亲手所制所赐，难也是不知？云儿受尽苦楚，自己非但未能弥补得他，对其凌伤害，更胜他人十倍。又想起云儿昨夜的神情，自己竟这事来，更有何面目再去见他？云儿的所有痛苦皆由自己一人而起，从今尔后，自己不能再去害他，便将躲得远远的。却想到那合散的解药还在中，这次自己本想把云儿带回去，解药只有一枚，怕路上遗失，竟没有带上。说不得还得再跑一趟，把解药拿来给云儿，放他自由，自己今生也就再不去找他。

等到昭文帝大汗淋漓从飞云上下来时，飞云早已浑冰凉，没了知觉。

昭文帝气得都昏了，咬牙把分往里一送，飞云微微一颤，便不动了。昭文帝得一下，但觉得大的快袭来，就要把自己淹没。想要克制，哪里能够？大叫一声，便运动起来，把床晃得地动山摇。了良久，仍不解渴，来，把飞云翻转过来，抓住他的腰，又从后面。如此反复，但觉得自己上越来越，快越来越炽，浑力无发，伸手便去掐那下之人，不多时飞云已是浑青紫。昭文帝又去咬飞云的肩膀，牙关略一用力，便连带撕下一块来。

昭文帝冲到街上，不知去向哪里，踢开一家酒家的门，大叫“拿酒来！”那酒保见昭文帝状若疯颠，只得去抱得两坛酒来，昭文帝也不斟酒，抱起酒坛一阵狂饮，一边喝一边痛哭失声，哭得良久，肝皆断，喝得酩酊大醉，挨门去，却倒在街边。

四十三

昭文帝手冰凉，但见飞云牙关闭，浑满是淤伤，肩膀更是血模糊，下的鲜血把床单都透了。昭文帝忽然冷静下来，想起适才之事，吓的魂飞魄散。抱住飞云，叫得两声，摇了几下，全无反应。昭文帝吓的要死，一颗心突突狂，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喂药，又是运内力，过了大半夜，飞云方“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