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刻云飞穿整齐来再见过皇上。昭文帝带云飞穿过皇内院，来到御厩。昭文帝命人把大月国贡的两匹宝牵来，那两匹

昭文帝有些不耐烦了，“更半夜的，偏你这许多废话。今日这么晚了，还沐什么浴，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朕殿后有个温泉池，明早起来你再去沐浴吧。”

昭文帝却浑若未觉，自顾自地说：“朕明日起得早，卿就睡里面吧。”见云飞呆若木，气：“你怎么慢慢腾腾的，难还要朕把你扔到床上去不成？”

昭文帝冷不防见云飞只裹条浴巾跑了来，浴后云飞更显得面如冠玉、若涂脂，全线条若隐若现，不由面上微红，忙：“原来卿在沐浴，快去穿衣，朕有好东西给你看。”见云飞重又去了，暗想：“那浑肌肤皎洁如玉，诗中所说的‘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洗凝脂’，也不过如此吧？”顿时面颊发，“朕怎么会想到这七八糟的东西了，好在云卿不知。”

洗了一会，果觉得神清气，刚准备穿衣，只听得外间皇上喊：“云卿！云卿！你在哪里？快来！”声音甚是急迫。

云飞回过神来，慢慢挨到榻前，除去鞋，脱去外衣，爬到床里仰面躺下。耳听得皇上熄蜡烛，脱了衣服，并躺在外面。云飞惊恐不安，暗暗凝聚内力，心想：若这皇帝敢有何异动，自己必当殊死反抗，拼着份败，鱼死网破也顾不得了。

云飞听皇上叫得急切，来不及穿衣，便裹了条浴巾冲去。

文帝笑：“有何不可？朕与卿名为君臣，情同手足，朕说使得，便是使得。”不由分说把云飞拉寝内。

一觉醒来，天已明，发现边皇上早已不见踪影。翻坐起，却见床前站着一位公公。那公公见云飞醒了，忙笑：“云大人可醒了？主今日上朝前吩咐，说云大人昨夜睡的晚，不要打扰。主又吩咐，说云大人如果醒了，便由才伺候去殿后的温泉池里沐浴。”

云飞叫苦不迭，害怕得牙齿直打颤，怕皇上察觉异样，只好咬住牙关，不再说话。

八

云飞第一次皇上寝，见那龙床甚宽，睡三五个人也不成问题。心中越发害怕，再次跪下：“臣尚未沐浴，恐污了皇上宝榻。”

云飞记得昨晚皇上是说过这么一回事，便下床随那公公转到寝后，打开一小门，里面果然是一温泉池，约三丈见方，及腰，气氤氲。那公公：“这温泉是从京城后的万泉山引来的，又称为神泉，常年沐浴可舒活血，延年益寿。”云飞称谢，见那公公似笑非笑，便问：“公公还有何指教？”那公公说：“才失礼，云大人勿怪，才自幼在里服侍皇上，今儿云大人是除主外第一个在这里沐浴的。”

云飞已泡在温泉池中，听得公公这样说，一时茫然，皇上这样对待，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是祸是福。

云飞方舒了一气，发现自己浑已被冷汗透，心如麻，却哪里睡得着，又不敢辗转反侧，在黑暗中默默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方迷迷糊糊地睡去。

却听得昭文帝说：“朕明日要早起，你可多睡一会，要是睡过了，等朕下朝回来再叫你吧。”说罢，呼转沉，竟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