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小球他们，相信他们一定能帮到自己。但他还是无法静静等待，他想早一找到她，哪怕是早一刻。

“那就多谢你们啦！”秋燕辞拍拍小球的肩膀，“你们还没吃东西吧？带着钱，去和弟弟妹妹们买些东西吃，小心别把钱丢了。”

秋燕辞看着他们喜喜远去的影，本来愉悦的心情弥漫着隐隐的哀伤，有些压抑，有些无奈。秋燕辞是第二次来到这座清平城，第一次应该是自己生的时候。儿时从这里离开，到如今再站到这里，已经间隔了十六年了。这十六年，足以将曾经熟知的一切冲淡到只剩模糊的影，然而记忆中那个红影却清晰如烙印，随着其余事的暗淡朦胧而愈加鲜活耀。

正当他要迈开脚步去寻找线索的时候，后酒楼里突然响起一阵十分突然的哄笑，秋燕辞下意识地回望过去，眉微微皱起。

，那个十倍的酬劳就不用了，”他低看了一掌心的几块碎银，又地攥住，一脸定地抬看着秋燕辞，“这些就够了！公您放心，我们保证帮您打听到那个人，您只要安心等消息，我们一定尽快给您办好！”

秋燕辞本来也没打算找他们的，然而他看见几个孩在大街上低眉顺地任人嘲讽辱骂，就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他不忍心，想要帮他们一把。秋燕辞已经辗转多个人涌动的地方，然而一无所获，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小球他们，希望他们能在有些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能得到一丝线索。

“嗯！多谢公！”小球冲他笑得十分真诚，此时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几个响，连鞠好几躬之后，才招呼着大家走了。

“哥哥哥哥！我们要去吃什么呀？”

“哥哥哥哥！上次小幺说有一家包可好吃了！咱们买回去尝尝吧！”

秋燕辞知，要想在一个几乎已经完全陌生的地方寻找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酒馆，向当地的小二或者客人打听；或者找那些能窜到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对于城中的大小事都能侃侃而谈的人，请求他们的帮助。小球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这座城每一个角落的分布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哪个大人家有几个小妾都一清二楚，对于找人这件事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们也利用自的优势，一些帮人打听消息之类的生意。但他们人小，最大的才十四岁，以他们的年龄很难得到别人的信任，因此他们的生意一直很惨淡，平时还是以乞讨为生。

直到视线以内再也看不到小乞丐们的踪迹，秋燕辞才收回不知什么时候放空的目光，将一切情绪都隐藏起来，然而中依旧尽是是人非的苍凉。他望着挤满摊贩的长长街，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失落和寂寞。

“哥哥哥哥，今天可以吃吗？”

他闭了闭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几个小乞丐的上。找到那个人吧，哪怕再看最后一也好。秋燕辞默默地祈祷着。

……

纷杂的记忆如翻的浪汹涌而来，将秋燕辞击得几乎摇摇坠。老乞丐蜷缩的影，暴雨倾盆之下那无法分辨的容颜，一瞬间争相挤他的脑海。他不知，为什么时隔如此之久，那些曾经让他肝寸断的记忆依然让他难过得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