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已经降临,很快就将遍及这世间的每一寸土地。”
“终于别完了?”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起
,“比我想得还要久,怪不得有这样的说法,越是低等的杂
就越是……”
薛止已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泽天君抬起,“哥哥,你没有忘记吧。”
是一个几乎要无法被称之为吻的吻。柔的嘴
贴着他的,令他浑
僵
,无法
任何回应。
“与你有什么系?”
·
要说的话就像是他们最初诞生的那个地方,没有一丝光能够照
来,所有的东西都浸没在无边的混沌里。
薛止将近乎陷昏迷中的他安置树荫之下,站起
,向着自己的兄弟走去,“该结束了。”
地面上被天火吞噬的树木在神力的动下长成了参天
树,攀附的枝蔓彼此环绕,如空中楼阁一般。
哪怕是为了这样的他,他都愿意毁掉自己。
失血过度的冷得就像一块冰,无论怎样
的拥抱都无法将
意传过去分毫。
冰冷的嘴离开了他的,连同那若有若无的椿
的香气也一同消散。
接下来还要有泽天君的一场恶战,他只能保住他的最后一脉搏,让它们不至于消失得这么快。
太将将成为神明最后的恩赐,唯有神明最虔诚的
仆才有资格一睹其阵容。
“够了。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他握住剑柄。
薛止冷冰冰地吐这两个字,他在这刀锋一般的
光中,无所谓地摊开手掌,“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有情人生死惜别,总给给
尊重。”
无声的的疑问是“这样足够了吗?”,薛止闭上睛,这是他等待了无数年的命定之人,也是最好的。
“等我回来。”
其实在离开北海以后,他也忍不住想过,自己的命定之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既然想要神明实现你的心愿,你……”薛止话音未落就睁大了睛。
“闭嘴。”
从某一日起,天京城就再没有了昼夜替,沉沦
无穷无尽的黑夜。
这是与他们的诞生一同
果不其然,泽天君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走了半步,“我们是杀不掉对方的。”他的角眉梢都是残酷的笑意,“哪怕我们的宿命是互相残杀,可是我们却无法真正地杀掉彼此。”
笔勾销。
完这些事情用尽了他的最后一
力气,连一个好字都说不
,薛止拂过他的
睛,“在此之前……”
在承天君衰败至陨落的这十多年间,天一
倾向了他,替他剿灭那些卑贱的妖
,但是不够,他要的是将它们连
起,再无翻
之日,所以他诱哄了迟绛,以承天君神格为饵
,使得她成为
关键的一环,如今还差一步,只要将兄长的神格彻底吞噬,他就能真正地将一切握在手掌中。
泽天君的白袍黑发,在火光中猎猎飞舞,他不带半分情地注视着万
,漆黑的
中已经倒映
过去与未来的无限荒芜。
月亮的位置只剩下红的圆环,无数的血与火从这里倾泻而下,万古岑寂的无边长夜将以此为基
,将大千世界都浸染成绝望的
。
他诱哄迟绛将这里变作仪式的祭台,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这里最适合将他的夙愿变作现实。
他不会再遇见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