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笑了下，“但只有我能救活他。”看穆离鸦还站在原地，“小九，带这孩去，我怕冲煞了。”

“那我就问了，先前听到我姓穆的时候……你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知些什么，又像是很怀念。难你和家父认识？”

薛止留在房中替惟济法师看病，穆离鸦在门守了一会，见确实不需要他就离开了。

先前边还有其他人，想说些私密的话题也不方便，现下总算让穆离鸦找到了机会。

宣武将军连连摆手，“怎么会？像我们这样常常年在外行兵打仗的人更加糟糕的地方都睡过，寺院厢房有床榻已经很好了。”

已经经历过一次破灭的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们，“只是这个，还是可以的吧？”

他自述自己曾在江州地界剿匪，因为遭了暗算，所以其余的兄弟都死了，自己也只能拖着受伤的在山间逃命。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没想到遇到一个女好心搭救。

“她救了我

宣武将军愣住。

“那你可曾认识……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宣武将军说着副像是懊丧又像是难过的表情，“我只知她应该和江州穆氏有关联，但更多的不知。”

兴许是终于遇到知情人，宣武将军的话匣打开了就再关不上。

穆离鸦反应过来，不顾慧弥的不情愿，抱起他就朝外边走去，“你师父会没事的。”他停了一下，“如果连我家阿止也不能救他，那这世上就再没人能救了。”

他的反常只有短短一瞬，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前的人，“你……你知江州穆家吗？”

那名叫慧弥的小和尚给他们安排完歇脚的房间后就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了，他一个人循着回廊走动，不多时就到了中。

迟疑了一会，宣武将军终于决定说自己的往事，“说起来，这是我很年轻时的事了。”

“认识谁？您如果不介意，可以告知于我，我没准认识她。”

，想起来后边还有人，勉停住脚步，“你们能够救我师父吗？”

“睡不着，来透透气，顺便想些事情。”

宣武将军有些惊讶，“你想知什么，如果我能回答的话。”

“您不去休息吗？”

虽说他不知这寺庙经历了什么，但看过那井里封着的东西以后大致能猜七八分。

即便是找回了承天君的分力量，也不代表他就真的变回了在上的承天君。他的神格还在迟绛那女人手中，而以凡人的躯使用神祇之力会是一大的负担，这一晚上光是布下结界他就已消耗了大量力。

他的目光落在院中的那个人上，那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有人来了，他想了下，还是叫了这人一声，“将军。”

宣武将军被他叫得一愣，“穆公？”

“不是，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

“穆公呢？同样是睡不着？”迟疑了一阵，他还是问了穆离鸦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穆离鸦想说让他去看看，薛止就拦住他，“我一个人过去就够了。”

穆离鸦安静地望着那如霜般的月华，“我就是这家的人。”

“你可以吗？”穆离鸦有些担忧。

穆离鸦稍稍走近一些，站到他边的地方，“是觉得这寺庙冷清荒凉，还是觉得床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