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拉好陶攸宁的兜帽，“万事小心！”继而几个纵跃去追玉容等人。

晚了。

青梧人抿着双躲开他的手，“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放了我，这一世，我愿与你白偕老。”

宁翩然落地，洛之张地跟了下来。陶攸宁好笑，“‘洛主’，你也去！”

贺世君底闪着戏谑的光，他苦涩地笑开，“我果然懂你！我一放手，你就会走。”

青梧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要吗？！”

殷世骄的笛声陡然一转，算是应答，向洛之使了个。

不错。

青梧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青梧人气得浑发抖，忽地将剑一丢，上前揪住贺世君的衣领，“楚朝！我杀了你！”

楚朝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第一个与他……

“不够。”贺世君勾起一个冷笑，“你可知，我要的是生生世世！”

贺世君面沉如，一双乌黑的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我说你是，你就是。”

“这一世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青梧人绝望，“还不够吗？”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楚朝人生在世，就没有怕过！”贺世君压下心的暴戾，冷声，“我也不想…

“没有人让我拦你。”青梧人剑来，轻轻松松架上他的脖颈，“楚朝，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除契约，放了我。”

贺世君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那我也回答你最后一次，不可能。”

仙妖一役后过了近五百年，他也从一只掌大小的小火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楚朝不是他第一任主人，他的第一任主人过世时他甚至还哭了。

语毕他一掌震开一群士兵，与此同时，一个久违的人影跃上房，悠扬的笛声响彻京城，得人昏脑涨昏昏睡。陶攸宁笑，“世骄！好久不见！”

青梧人咬牙切齿，忽地剑尖一转，指向黑云压城的京师，“你放了我，我可以让火境阵法重新封印鸿帝，我也承诺绝不危害人间！你真的要为一己私置众人于危难之中吗？”

“来啊！同归于尽吧。”贺世君面不改，冷着脸说着近乎温情的话，“火凤，没有望便没有痛苦，世上无论为人为兽总是求而不得的。你曾经不知何为自由，我们一起度过那些无忧无虑的日，你都忘了吗？”

贺世君挑起眉，“我可以。”

“楚朝！”青梧人怒，“鸿帝虽未完全摆脱封印桎梏，解决你还是绰绰有余，你不要太妄自尊大了！”

“你在担心我吗？”

贺世君好笑，“他让你来拦我？”

“你不过受鸿帝引诱，其实自由不过如此，没有人可以真正地拥有绝对的自由。”贺世君眷恋地捧起他的脸，“别闹了。我们回到从前不好吗？”

“你……对付不了他。”

“为一己私置众人于危难之中的不只有我吧？”贺世君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半斤八两。”

一旦心中下了向往的，便如毒一般骨髓，教他恨这副人类的躯壳，恨弱无力的自己，恨自私偏执的人。

“你已经不是凤栖的人了！”青梧人面带怒容，剑尖刺破他红底金纹的外袍，“你既将主之位传给洛之，就请将契约也转给他！我不是你一个人的私有！”

城门，一名披红袍的男乘着一柄大剑，正要直直京城的空禁网，前却忽地闪过一烈焰，将他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