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予取予求，骄纵洛之为所为。

夏意渐，漫山蓊翠，欣欣向荣。远远地便见万绿丛中一只火红机关鸢展翅振飞，洛之一讶，“师父这么快就关了？”

陶攸宁一怔，“这么快？”继而笑起来

“对了，还不曾恭喜你阶。”谢情真诚地叹，“向来听你陶师兄夸你天赋极，原来还是谦辞，简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回去凤栖又该好生庆贺一番了，届时再一起喝酒。”

让胡家派人来接应。但实在是太早了，他们脆投了一家旅店住下，再用隐阵将棺材搬屋去。

陶攸宁一怔，撑着起来，“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胡大人的尸呢？”

“将将日落。”

洛之谦虚，“术业有专攻，我只会使剑，不似谢三哥通晓，学贯古今。这次阶还多亏此次机缘。”

“不必不必。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能就伤着了。”陶攸宁松了一气，“回凤栖吧。赶告诉你师父你阶了。”

“你……”陶攸宁红着脸胡诌，“你灵力暴动，像野猪似的在林中到跑，都不记得了？”

午错时分胡家就来人将尸接了回去。谢情也不敢再擅自京，只能层层托人将话带给贵妃娘娘。

“还回去了。”

洛之淡淡应了一声，牵着他下楼。陶攸宁后知后觉地悟一丝不甘来。便宜都给他占尽了，这人偏生半不记得，真是好轻巧！

可陶攸宁究竟是怎么想的，那事情，难也是可以随便的吗？

两人俱是大骇。

换别人，他难也会如此慷慨解衣？

洛之又是气闷又是气血上涌，正巧此时床上陶攸宁指尖一动，蜷起，将要醒了。

千里红霞宛如满池莲，两人踏剑而归，甩下后红尘，棹云而来。

陶攸宁坐起来才发现腰肢酸，后更是难以启齿，偏生还要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不禁咬牙，轻声问，“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是不是伤着师兄了？”洛之关切地试探，“难怪师兄睡了这么久。上还疼吗？我看看？”

“嗯。”洛之静静看着沉睡中的陶攸宁。

这都……都两回了。

洛之上前去蹲在床前，“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陶攸宁当真是疲力竭，连洗把脸的力气也没有，倒便睡下。

洛之想起那晚就不禁燥，心猿意。

洛之心尖一酥，“什么事？”

守门弟满面喜，“洛师兄陶师兄可回来了，琴师兄结成元婴了！”

朝廷暗用界血月宗为其剪除各方势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光凭一个胡雍和，哪怕真使了回魂之术喊冤叫屈，难就能毁掉这步暗棋？哪怕贵妃娘娘使浑解数拼个鱼死网破，没了一个血月宗，帝王要使心术自然还有千千万万的办法。

“……几时了？”

不止是阶，还让他……

兀自纠结片刻，陶攸宁心下暗叹，总归拿你没办法，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那个魂兽是只□□的老是血月宗长老，已经伏诛。昨日和金玲对峙了几句，没问清楚她便逃回界去了，还不能确定对胡大人下手的究竟是谁。一时半会儿也只能如此了。”谢情简单代，斟酌片刻还是不打算与洛之提祁的事，“你们先好生休养几天，回记得给陶攸宁再买一副传音铃。”

大抵，余生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