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周少接到了手下报来的消息：连思在客房暴毙。

“少主有命，把他带回去听从主人置。”沈梓君的脸有些难看，冷艳眉间隐现怒气，她思忖片刻，又刻意补充了一句，“记得，关押的地方，是地下牢。”

桌上还摆着那瓶作为罪魁祸首的营养――是他亲手给她的，她当时还在为他的细心而兴，说一定会时服用。

祁白仅仅是为了替楚霁报仇，只是这样。

又不是那些痴男怨女，何必让来让去，你的心思，我都能懂，如果真的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那么我情愿那个人是你。

肖然凑上前去，温柔吻去了林时伊边的血迹，他笑一对酒窝，留恋地注视着对方眸中的、自己的倒影。

砸开窗的瞬间，泪终于汹涌而下，就连窗檐上锋利的铁钉刺破手掌，他也浑然不觉。

终究还是他赢了，不是么？

小白，

“走吧。”

“以我现在的状态，本就走不了。”肖然伸手抱住他，一字一句定无比，“十一，听话。”

别回，快离开，尽这一刻让彼此都痛彻心扉，却依旧不得不选择最残忍的那方式去面对。

会让祁白如此疯狂的来源，只能是楚霁。

并非回心转意，也并非寒玉转，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肖然，你先走。”

天窗上的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内，肖然释然地松了气，转看向因听到异常动静而不顾一切冲来的烈焰众人，也不在乎对准自己的几十支枪，只是挑衅般地微笑。

如果说祁白是因为嫉妒争才要下杀手，他死也不会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祁白得知了本不该知的事实。

听话。

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事情，以至于在看到连思尸的时候，思维还未回归正路。

肖然，肖然……自己要把肖然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他随携带的□□，全都是发作迅速的急毒，而祁白要偷到一包，也是极为容易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我早已好准备。

？说这样的谎话，骗得了谁。

劲的臂膀拼尽全力向上托举，肖然能清晰觉到伤刹那间撕裂的痛楚，血汨汨而下，他仍是微笑着，定地朝林时伊，示意自己可以。

林时伊闭着睛，直至把下咬血来。

连思躺在客房沙发上，脸发青，七窍血，很明显是被毒死的，她甚至还惊恐地睁大着睛，似乎不明白到底在自己上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地想要转再望一，却听到肖然在下面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林时伊你别回！”

手中的解药瓷瓶还带着些许温度，林时伊攥手指低喝一声，利落地借助肖然的力量攀上了天窗，那扇窗着实很狭窄，但却奇迹般地可以容纳他一个人。

也许某些时候，烈焰需要同无极，一笔不公正的易。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真是什么都无所谓。

脑海中突然闪现过那天晚上祁白看到营养后的神，还有那个不明意味的吻。心底一一冰凉起来，周少觉得，自己应该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