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儿啊，我大不了睡午觉补回来，反正我平时作息也不规律。”

楚霁静默无言。

“霁爷，什么也别多想成不成？上一次我胃病犯了，你选择把我带回家，那么这一次，换我还你人情。”祁白说完，端着碗筷走了卧室。

楚霁眸地望着他：“祁白，其实我倒宁愿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有些温，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气息呢？

祁白低着沉默了很久，终是无奈地叹了气，轻声：“霁爷，睡吧。”

猜不透一个人，却依然忍不住要去在意，你能会到这心情吗？真的很折磨人。

“也就是说，你又要一宿不睡了？”

楚霁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你陪着我又能怎么样？”

“过来。”

“啊是什么意思？”楚霁蹙眉，“祁白你能不能正经一？这是分分钟关乎命的事情，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至少今晚有人陪伴。

“哦，霁爷。”

楚霁却低声开了：“祁白。”

我知，你一定不懂，你太自由。

“睡什么？”楚霁失望地转过目光，“我睡不着。”

“嗨，有个没心没肺的人陪你睡觉，应该能驱散噩梦吧？”祁白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这样，今晚霁爷就不是一个人了，对吧？”

“啊。”

祁白依言照，在床边坐了下来：“霁爷，早休息吧，到时间我再叫你起来吃药。”

“……没什么大不了，再不堪的曾经也会有过去的那一天。”半晌，他像是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随手脱下外，只穿着单薄的T恤就钻了楚霁的被里，“这样吧，既然霁爷睡不着，我就来陪陪你。”

祁白意味长地看了他一：“霁爷，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呢？当时看到你见死不救？还是现在把受伤的你直接赶去？”

……于是当祁白刷完碗回屋的时候，就看见楚霁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板神，他脚步顿了一下，有了瞬间的犹豫。

楚霁听着自厨房传来的哗哗声，疲惫地闭上睛，向后倒在床上。

楚霁面无表情，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我会给你带来麻烦，你想过么？”

“我也没在开玩笑。”

祁白，我看不清你。

“为什么？”

只是还人情而已，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如此简单纯粹。

祁白愣了愣，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被楚霁的这句话所动，但确实有这么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心理防线有了动摇的迹象。

如何能睡得安心？

那在梦境中也无法摆脱的无力，带着刻骨铭心的恐惧，近乎绝望。

楚霁摇轻笑：“倘若换作是你，一闭上睛脑海中全都是曾经的不堪记忆，你怎么还会睡得着？”

尽不愿意承认。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男生，言语行为从无章法，连笑容之下也仿佛隐藏着别样的心事。

他从小就经历着非人的残酷训练，自以为早已参透世间人情冷，也可以看穿所有的伪装和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