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赤青的耳朵，“大哥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就动手……他才好不久……动手多伤情……你跟我往这边走……”

大舅轻了一下赤青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我家阿珂十四岁就已经级去读二了，现在在大城市里月工资上万，回家一趟不知带多少东西给我，你……”

太太：“二十一了。”

姨夫拉着赤青往老家走，这个话不多的男人难得关心赤青，“等会儿你随便用什么敷一下脸。”

到达目的地，赤青顺着人群下车，往四周看了看，不所料看到焦急等待的太太，以及没想到的大舅、小姨等人。

想让你听听我现在的心声。”

赤青照着自己的新年计划表在试卷，江梁坤过来把手机递给他。

赤青冷漠地看着大舅，“你放。”

江梁坤送他门，有不放心，“和太太好好谈，不要动手。”

赤青慢慢与他十指相扣，嘴里模拟着心声。

一月五日，小寒。

他试图去拍赤青的肩，被赤青拒绝了。

他们拿走了手机和钱，没发现赤青在胳膊上的儿童手表。江梁坤冲话

说这话时，赤青已经来到楼梯下面。他抬看见的江梁坤，穿着居家服，系着围裙，听到他又说注意路上安全。

第11章生而为人10

太太理不直气也壮，要他好好反省才放他来。

一掌往左脸呼过来，太太没有拦，赤青守着和江梁坤的约定也没有反抗。

赤青转着笔，良久说一个“好”字。

*

“你还打算让小青去读书？”大舅了嗓门，“他这哪里是读书的苗？浪费钱！本不如回来帮他外公地。”

“小青，迷途知返啊，浪回金不换。”大舅语重心长地，“你妈妈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这些折腾。”

路程在他们的絮絮叨叨中结束，车驶小乡村。

扑通扑通扑通。

赤青坐上115路公车，一路在想太太最近的态度。他摸不准，太太突然开窍了似的，说话都了好几个层次，不拿生恩养恩压他。

“这孩。”大舅指着赤青问，“今年多大了来着？”

轿车里赤青被大舅和姨夫包夹着坐，他的手机和零钱是被太太抢走。小姨在开车，是去老家的路，要过两个山。

“小青，你能回来看看妈妈吗？”太太哀求，“小青你不要挂电话，你已经……有一个月没和妈妈说话了。”

“扑通。”

寂静的小乡村，大声说话都有回音。等到赤青的声音结束，大舅就跟闻到了味一样，涨红了脸，“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你还是人吗！”大舅骂着，还想踹一脚解气，被要面的小姨拉走了。

傍晚到达老家，赤青直接被关在房间里。

赤青躺在床上，闻着房间里发霉的味，觉得自己不什么怕是要烂在这里了。

赤青想起早上江梁坤说的话——今天是小寒，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