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告诉自己，哪怕只有最后一丁的希望，也要把自己救过来。

赵权，“恩，那个老人去世了，是你的亲人？”

尉迟沐一愣，一直苍白的脸上突然多来笑容，“你是说，钱德厚死了？”

“我拒绝。”尉迟沐开，“我就这最后一时间了，肖安，你放过我。”

轻声应和，尉迟沐的声音听上去比赵权的还要哑上一分，“还有什么事情？”

“当初手术是我自己放弃的，现在也一样。”一间间病房，像是雕饰过得囚笼，无数人在里面挣扎着最后一生的希望，忍受了所有落空的期待，那里面，像是在一遍遍的通知自己，你快要死了。

恍惚中，尉迟沐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一片坟地里面。

“不可能，手术！”态度远远比尉迟沐想象中的偏执，尉迟沐不明白肖安现在的脸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像是张……真奇怪，这个人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

这才是轻手轻脚的下床，“你想要吃什么？”声音特别沙哑，照顾尉迟沐的这几天，赵权几乎睛全是红的。“中午的粥喜不喜？”

题上，肖安终于等到那个数字，“10%不到。”

“你放过我。”

哪里有什么希望？

尉迟沐只觉得背后的越来越厉害，赵权似乎是把埋起来哭，没有声音，只是泪全撒在自己衣服上，像是发一般传达来他所有的情绪，“我饿了，给我吃的。”

“其他人呢？”醒过来看见的只有赵权，有些沉重，几乎抬不起来力气，哪怕是说话也觉得费力气。自己的状况，永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差劲。

侧着躺在那里，赵权走后，像是带走了屋里面唯一的生气，冷的吓人。

等到赵权再次过来的时候，顺带把尉迟沐手机给了他，“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我打电话过去问过，你认识一个叫钱德厚的老人？”

“手术！”不由分说，肖安直接下了决定，“我帮你安排手术。”

赵权又哭了，哭的比上一次厉害，小时候，会哭的孩总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糖果，长大了才明白，原来最没有用的就是泪。

这个人是认真的和自己告别，他快要死了。

“哦？是疗养院找我？”

“你别死。”

尉迟沐最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刚刚赵权趁着尉迟沐睡着的时候偷偷看了那本小册，尉迟沐写的从来不是日记，而是遗书……

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那里面太冷太冰。

“随便吧。”

一声长叹，哪怕是到了最后的时候，肖安还是没有认真听过自己的意见。

“恩。”

“尉迟沐……”

“他毒，毒瘾发作，可能是前现了幻觉，从窗台那里下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赵权一直注意着尉迟沐脸上的表情变化，没有悲伤，甚至说得上痛快，像是那等待已久的结果最终呈现在前的惊喜

“走了，我全赶走了。”赵权还是背后抱着尉迟沐，闷声闷气的开，“你不喜他们，下次我全赶走。”

一次次泪，赵权换来的是尉迟沐越来越凉薄的温，这个人，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叫他和起来。

关于那天最后的结果，尉迟并不知是什么，自己过去了。

第1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