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疗养院被建得那么，是于返景没有预料到的。他原本想着四五层最多了，却没想到直接就爬上了十二层。

盛晰一愣。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去看看。”

于返景忍不住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这样的发病几率是100%，怎么到的？源？空气？还是别的神奇的力量？”

盛晰跟在他的后：“这家疗养院有古怪。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我有一想不通。”

季恬之看到盛晰朝她使的，语气平平：“是的，他找了外援。”

盛晰轻轻咳了一声，企图用语言的力量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我们现在在卡亚湖，晚上九之后不能门，否则会变成一半人半丧尸的生。”

他思来想去，微不可闻地叹了气，自己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床垫，激起一阵薄灰：“上来躺会儿吗？”

他推开楼梯间沉重的门，一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指着扶梯上一串新鲜的手指印：“好像有人来过了，很新鲜，而且就是刚刚。”

于返景将手搭在门把上：“有很多脚步声，很杂。”

“就是九之后在外面的人会半丧尸化。你想啊，虽然你没见过，但是你就想有这么一个人，他八五十九分走在路上，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九了。他整个人所接的整环境都没有变化。”

“哪一？”

于返景下床，步很轻：“想去走走。”

“我不是问这个。”

一声。

这手指印一直延续到了疗养院的楼，十二楼。

他把手电关了，整个房间完全陷了黑暗当中。

“那走吧。”

盛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去：“好了，先休息吧，明早再说。”

于返景悄悄支起，尽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减小了自己动作的幅度，还是免不了这床发咯吱咯吱的声音。

狭小的房间里陷静谧当中。

外面的光线照不来，于返景看不太清盛晰的神，却总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难以言说的滋味。

于返景用一近乎怀疑的神盯着盛晰：“我知我之前是什么状态。刚才房间里明显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季恬之是后来的。那在我关机的这段时间里，是谁把我修复好的？你吗？”

盛晰拉过一把椅坐下：“不了。”

季恬之似乎是睡着了，于返景可以分辨她绵长的呼声。

本来就浅眠的盛晰几乎是在于返景动的瞬间就清醒了。

于返景只觉得有一线在这个关键上搅成了难解的线团，他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哪

他静静地看着于返景坐在床沿上的背影，良久才问：“怎么了？”

于返景就看到盛晰站在床边，也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站着。

盛晰不动声地后退一步，笑了：“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修呢？当然是找了外援。”

盛晰继续说：“普通的丧尸病毒染，那是由于丧尸抓咬后的伤引起的。但这些九钟没有回到室内的人，究竟是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我有一个合理的猜测，那就是每个人的内都已经被埋下了，它就是导/火/索。”

于返景轻轻地阖上房门，也不知季恬之醒来发现两个人都不在了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