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失笑，还没等他说什么，陆征就再次拎起小鬼的衣领，把他拽到前：“别占便宜，快带路。”

所以你们这一个个不投胎的到底是在什么？演家理剧？

大概是错觉，长生见到他们两个的互动，角笑意，苍白的脸颊红了些，但仔细一看又毫无变化。

小鬼唉声叹气，表情十分浮夸：“好啦好啦，不跟大哥哥你抢了，真小气。”

虽然外形是个六七岁的幼童、行为也很幼稚，但了近百年的游魂野鬼，不能完全把他当小孩。

很快，一个穿着袄裙的女鬼冲上来，一把搂住他，骂：“你个臭小，这么大了还离家走，差让娘担心死了！”

陆征手上用劲，警告地瞥这小鬼一，成功让他闭了嘴。

就算小鬼不说，从背心褂的衣着上，陆征也大致可以猜他死于什么年代。虽然奇怪他这么长时间还能保持神志，但他对任务之外的事好奇心并不烈，也就没有多问。

小鬼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是这山大王，山里的一草一木都归他辖。陆征原本还可怜这小鬼小小年纪就没了命，但见他越说越嗨，就懒得听了。倒是长生对孩童的容忍度，时不时附和一声。

脚不着地的小鬼:“……”

他碰不到灵，但又觉得小鬼使劲把自己埋在长生腰腹间的动作很碍，便施了灵力在指尖，把小鬼拽来，声音故作凶狠:“快说你家在哪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前面什么人？”那男鬼似是发现陆征这边的动静，声问。



行到半程，有零星的谈话声从对面而至，似乎是一男一女的争吵声。陆征隐约听到女声埋怨男方不是亲生的就不关心孩才会让儿伤心到离家走，再看手中小鬼撅起的嘴，便知这女声是他妈妈了。

小鬼噎着看向长生，跟他告状:“哥哥，这个大哥哥好凶，你帮我说说他好不好。”

陆征无语，要不是系统规定任务外的孤魂野鬼除非特殊情况，宿主不可自行超度，他都想直接动手了，有一个是一个，有一双度一双。

小鬼扑长生怀里，哇哇大叫:“我娘要给我找新爹爹了，他们天天在坟蹦迪，都不我，好讨厌!”

长生为难:“不好意思，可是我跟这个大哥哥是一伙儿的。”

陆征神示意小鬼声，小鬼不情不愿喊了一句：“娘亲，是我。”

陆征收起铃铛，拎着小鬼的衣领往门外走:“早这样不就好了。”

陆征摇，暗嘲自己神不好，哪怕长生能凝成实，本质上还是无知无觉的灵，脸上本不可能现什么红。

迫于威，最终小鬼还是带他们回了家。南郊背靠连绵的山群，秋重，夜半森，风将树叶得飒飒作响。他就住在其中一座半山腰，自有意识以来，就在这附近呆了快百年，可无聊了。

小鬼牵住长生的手，眨着大睛卖萌：“哥哥，你人真好，给我当老婆好不好？”

“娘亲对不起，是我错了，”小鬼不怎么诚心地歉，“可是娘亲你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一遍。”

小鬼看看陆征，又看看长生，嘴一瘪又哭起来。“呜哇哇，你们欺负我，我要回家告诉娘亲。”

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