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的,真的是那个肮脏的东西,不是……主人吗?
那么好的主人,那么大又温柔的主人,对他们那么那么亲切的主人,因为他们的弱小死了啊!
三日月看着瞳孔幽的男人。
这样的他,还能算是维护历史的刀剑付丧神吗?
他的同伴们啊,虽然都沉浸在咒术中,没人发现异常、没有人能帮他,然而,他完全不希望他们被时政接、研究甚至
更过分的事!
他对他敬的主人下手了啊,为了防止自己暗堕,他还借刀杀“人”。
他不该被那脏东西临死前的伪装迷惑,他的主人……早就死了。
“如果主人还在,我想,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被一些鬼东西占用。”明石国行过了很久才低声
。
这一刻,自明石国行从战斗中发现不对劲,自明石国行脑终于清醒后,被
压抑着的
烈的怨恨翻涌而
。
明石国行扯了扯嘴角,心想,过去那个宽和善良的三日月,已经不在了啊。留下来的,是一边自我唾弃“付丧神怎么能攻击审神者,不合格的
“但是,那个东西能算得上审神者?”
三日月淡雅的长眉骤然一,他张
想问明石国行凭什么认定那个“人”不是主人。下一秒,他
闭上嘴。
那是从越来越微弱的契约中的来的结论,更从他们每况愈下的实力得到论证。
更何况,他有什么理由审判那个东西?
“突然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不该先查证一下?”
明石国行突兀地笑了,他意味不明地说:“我在它死的那天就醒过来了,你猜猜,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
后面的话,三日月说不了。
那熟悉到骨里的容颜,那听了无数遍的音
,那茫然又熟稔的神态,那一声声又轻又小心翼翼的疑问,那慢慢扩大的血泊……
明石国行地看着三日月,良久才
,“我醒过来了,而他们没有。”
三日月猛的一怔,脑转了两圈才明白明石的意思。
三日月无声地弯了一下,而后,他
觉他的脊背快无法保持直
。
是啊,他于和明石类似的想法,孤注一掷的杀了“审神者”,可是,这样的
发
,是基于个人的、私人的,他们作为正义一方,不该这样吧。
“……你是说……如果时政知同伴们被下了咒术,他们……”
三日月宗近恨,他明石国行怎么就不恨了?
就算三日月为了那一刻筹谋许久,就算他明里暗里和那个东西试探了无数回,他依旧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啊,三日月已经坏了,他不是已经从这几日的观察中发现了吗?
望着三日月骤变的神,明石国行垂下
帘。
明石国行不需要多想,就知跟前这位朝夕相
的同僚在想什么。他随意的一仰
,“时政是说过,不允许付丧神攻击审神者。”
“时政不会相信我们还不一定。”他一声长叹,“等会儿我跟时政汇报时,你不要牵扯来。”
三日月想说,他或许替主人报了仇,可人死如灯灭,知契约等
了问题的只有他,可他没有其它证据来证明,时政
本无从论证。说不定就连后来清醒的明石,时政都会怀疑。
时,他的心中划过了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