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哲羽艰难地睁开睛，看着去而复返的四人，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慢慢开：“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洛洛那里还等着药材呢……别耽搁时间了……快走！”

“……”楼靖远沉默片刻，忽而笑了，“那你是想怀还是不想怀呢？”

算了算了，都怪蓝哲羽那个混球，得好好惩罚他才行！

“喂！蓝哲羽！蓝哲羽！你醒一醒啊！喂！”有谁将他半扶起来，贴于后心的手源源不断传送着内力。

“我是想……还清他们之后，就让师父帮我治疗回原本的样。不男不女的……总归会被人笑话。”而且以后……以后恩过后还要提防会不会怀，就更像个女人了……

“情并不是亏欠，也不是想还就能还清。”楼靖远拨，“你若真心接受了他们，什么都不，也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摇摇坠，视线模糊，儿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不适，步愈发缓慢，蓝哲羽终于支撑不住，从背上翻了下去。

五匹骏气势汹汹地踏在积雪上，跑得飞快。背上五个风格各异的男上都带了血渍，仿佛刚跟人大战了一场似的，还有两个甚至连披风也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不过他们的脸上却透着一势在必得的表情，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忧和焦急。

后还能不能……能不能怀？”

蓝哲羽一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智，又跑了几里路，发自骨髓的寒冷几乎将他吞没。

秦逸之扶住他，低声：“我们大家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更何况，你的咒印这次发作得很厉害，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你会被冻死的！”

“这个我可没办法。”楼靖远歉意，“内脏已经移位，并长了新的官，更何况都这么久了，你若不想丧命，最好还是打消回复正常男人的念。”

一句话将我打回地狱。

我迟疑着。

“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蓝哲羽推开他，踉跄两步站稳，倔地：“秦逸之，洛洛那里需要你……就算有你师父和木木在里……但谁也不能保证

“你所谓的‘欠’是要以‘孩’的形式还给他们吗？”楼靖远一针见血地问。

该死的咒印，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

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挣扎着起，脱离了后心那双手。

渐渐的，有一匹骏慢了下来，背上的人一袭蓝衫，脸惨白，他的手隔着披风在，表情剧变。

“说实话，起初我知自己变成这样的质恨不得自己了结自己，可是现在……我并不排斥这个现象……呵……说到底我终究是个怪……”我情绪低落地开，“更何况，我还欠两个人的情没有还。”

茫茫雪野，到荒凉一片，就只有他们这一行五人加上五匹骏而已。更何况这里离大胤皇城还有很远很远，丢下咒印发作的蓝哲羽一个人，他必死无疑！

雪很厚，蓝哲羽摔下去，在雪地里砸一个人形。他颓然躺在雪里，手指微屈，似乎想抓什么一样，不正常青紫的翕合，唤那个令他改变一生的名字——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