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手术时，医生要我考虑清楚，说一旦形成习惯产，就很难再怀上。我当时其实无助的，我在这圈里一路往上爬，累，是真的累，也曾经幻想过找一个我的人组建家，重新回归平静的生活。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牺牲这么多，努力这么久，说放弃就放弃，真的很不甘心。”

“重再来？”夏盈盈苦笑着摇摇，将手抚到玻璃墙上，神情悲恸，“我连当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还怎么重来？”

那之后，两人的合作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倒也不至于撕破脸，但江日东常会把“那小不太听话”挂在嘴边。

“货？”胡杨没听懂，不解地重复了句。

“发现第四次怀时，真的，那一刻，惊喜远远胜过惊吓，甚至已经不在乎孩的父亲究竟是谁了。想着这两年自己也越来越糊，脆趁这个机会好好养胎，慢慢淡娱乐圈算了。可是江日东那畜生不肯放手，说我还没给他赚够钱铺够路，我要是敢擅作主张，他就断我的货。”

“后来……”顾白回忆了下，上一世的事毕竟有些久远，“也没几回，我女朋友很不喜，自己也觉得烟对嗓不好，就没再接江日东递过来的烟了。”

她陷回忆，像是自我忏悔般娓娓来:“第一次是我初恋男友的，他当时兴得像个小孩，立刻向我求婚，但我一心只想演艺圈，便偷偷打掉了孩，我们的情也自然走到了。”她唏嘘了声，两直放空，“如今再回想往事，好像真正过我的男人也只有他了。”

“给过。”顾白，目光飘远，“很久以前，他说不能喝酒不会烟的乖宝宝是不娱乐圈的，我当时很天真地信了，了人生第一烟，白的。”

顾白和胡杨都没声，只静静地听她诉说。

“后来呢？”

胡杨立刻话：“东哥和顾老师向来不怎么对付……”

顾白则眉一拧，里的厌恶。

“第二个是一个大老板的，我陪他睡随叫随到，他引荐我带资组女一号，大家各取所需，孩自然不能要。”

“奇迹？老天已经赏给过我一次了，人哪能那么贪心。”夏盈盈泪潸然而下，语气却恢复了平静。“不瞒你们说，这已经是我第四次人了。”

“夏，别那么悲观，好好养，没准就会有奇迹了。”胡杨安。

胡杨瞪大睛，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乎意料极了。

那时不谙世事的自己还常常为此到憋屈和彷徨，直到夏盈盈偶然一次机会向他暗示江日东的烟有问题，他才

淡：“活下来就好，人生那么长，大不了重再来。”

“第三个，”夏盈盈顿了下，眶微微泛红，“为了片约不断，红到发紫，各路老板、导演、制片人、投资方，甚至江日东一时兴起都会爬到我的上，鬼知孩是谁的。”

夏盈盈瞥了他一，问：“江日东有没有给你递过烟？白的、蓝的或者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