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酒果然些，袁贵妃喝得更舒坦些了。

顾皇后微笑：“这是自然。圣上与我劳碌了这大半辈，也该休息休息了。我们能一起看到太登基，是我们的幸事，也是太的福气——能有几个了皇帝还能侍奉父亲呢？只是皇帝这病，总是难有起。”

清沅这时候才长一气，安平眉锁，她侧过低声对清沅：“我想走。”

几个人抓住她往外拖，袁贵妃挣扎着，她仰着拼命晃动，金钗掉落，发披散。她用手扒住门槛，声音几乎泣血：“娘娘！娘娘！荣华富贵我不要了，不要了！那些本来就不是我我的！但七皇是我的！是我的儿！他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生的！天啊！娘娘！”

寿真公主笑：“皇后不必忧心，中人都齐心合力，定会把圣上照顾得妥妥帖帖。”

她从凳上跌下来，跪到皇后面前连连磕：“求娘娘，求娘娘，饶了婢吧！”

袁贵妃直摇，她声音从嗫嚅慢慢变大声：“不……不行……不行……娘娘！”

顾皇后脸上终于厌恶的神，立刻有两个内侍把袁贵妃扛起来搬走了。

清沅低声

袁贵妃有些惴惴不安，她信佛不过是糊皇帝的，若是皇后这时候要她背一段经书，她还真不容易背来。

周围人都立刻明白了，袁贵妃脸上的几分懵懂也渐渐变得张起来。她微微摇，几乎要声拒绝。

袁贵妃明白了，顾皇后这是不会让七皇认她了。她吓呆了，比刚刚家更让她整个人陷惊惧——七皇长大了之后，不会知她才是他的母亲。七皇会以为自己是徐昭仪生的，皇后是他的嫡母。

袁贵妃的声音嘶哑，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娘娘，七皇还小，他才一岁多，还不到两岁……求娘娘看在七皇的份上……”

顾皇后：“这很好……我一直想着，皇帝这样，我该在佛前诚心为他祈福，但我生为国母，又岂能弃太和天下臣民不顾？”

顾皇后淡淡：“饶？贵妃有何罪？要我饶过？代我家为圣上祈福，又是圣上与我对你的何等信任？”

顾皇后就慢悠悠地开了，：“想必大家都已经知了，年后圣上就退位了，太登基，从此后中也会有一番变化。”

几个老太妃为了缓和气氛，笑：“咱们的年俸又好涨一涨了，是喜事。”

顾皇后好像觉得被逗乐了一样，忙向女：“贵妃喜喝酒，再温一杯，要温得的。”

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顾皇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接着：“正好贵妃虔诚，又有观音座下转世之说，份贵，又得圣上信任，这样代替我家，再合适不过了。”

顾皇后笑：“你放心，你家之后，七皇会给徐昭仪抚养。有徐昭仪，有我，七皇不会没有母亲疼。”

袁贵妃的哭声过了片刻才听不见。

她跪在那里，嚎哭不止。顾皇后给人一个，立刻有几个人去架袁贵妃要把她架去。

顾皇后，话锋一转，又唤袁贵妃：“我一直听说，贵妃笃信佛法，十分虔诚。”

安平虽然不耐烦顾皇后说这些，但是听到那句“能有几个了皇帝还能侍奉父亲的？”还是有所动。